她那年只有十六岁,连床都不敢上,在桌子上趴了一夜。
不知道是不是冲喜真的起了点作用,那人真的好了一段时间,也就是那个时候,她有了沈言。
然后他就没了,她的痛苦生活从此开始。
或许不是那个时候,从她嫁进沈家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没有她的好日子过。
这些年要不是为了沈言,她早就活不下去了。
严沛瑜沉默了,良久,他握住柳萱的手,“都已经过去了,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,我们会越来越好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柳萱也回握住了他。
谢谢你,愿意接纳我。
“嘶——”
“怎么了?”
柳萱一惊,严沛瑜却先一步把手抽了回去,“没事,刚不小心刮到了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“一点小伤,不用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让我看看。”柳萱的声音不容置喙。
严沛瑜没法,半推半就地把手伸了出来。
“这哪是一点小伤?我去给你拿药。”
指节那里都血肉模糊了。
严沛瑜本想说不用,但她这样紧张的语气又让他十分受用,便乖巧地坐着不动。
柳萱披着毯子下床,那毯子宽大又厚实,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,严沛瑜只能看见她的脚。
柳萱从梳妆台的匣子里找到药,重新上床,“伸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