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君夜以为是追云，“进来。”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来的不是追云，而是秦野。
秦野道：“我是来跟你辞行的。”
“辞行？”
秦野颔首，“这里离苗疆不远，苗疆蛊术神秘莫测，反正你的毒最近也稳定下来了，我想着去苗疆看看，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新发现。”
纪君夜沉吟片刻，“也好。”
不管有没有希望，总要试上一试。
“朕派两个人随行保护你。”
秦野没有拒绝他的好意，“多谢。”
“排毒的针法和药方我已经教给了军中的莫军医，他是信得过的人，需要注意的都在这里了。”
秦野说着拿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。
纪君夜看着写的密密麻麻的纸，垂眸，“一路顺风。”
短暂的告别之后，秦野转身离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沈卿看到纪君夜的回信是在三天后，有些意外又情理之中的，他同意了。
那一点意外是他竟然这么好说话，还说要让孟寒磬宾至如归。
沈卿能想象到他写这封信时的别扭，只能等他回来再补偿他了。
沈卿把信收起来，让人去医馆传信。
这几天也正如沈卿安排的那样，文渊阁的进士们除了严沛瑜与秦珩，都是步行上下值的，而且个个提心吊胆。
虽然他们原先也是步行，没什么大不了的，但由俭入奢易，由奢入俭难，吃过了粳米，猛然再吃回从前的糙米，便觉得难以入口了。
这种落差感让他们很难受。
尤其是他们步行的时候，看到严沛瑜和秦珩坐着车，这种落差感就更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