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叔叔，你跟刚才那个姐姐很熟吗？”
姐姐？
严沛瑜回想了一下，沈言说的可能是秦敏。
“我娘虽然已经成过亲了，还有我这么大的儿子，但你要是喜欢她还喜欢别人，我可是绝对不会同意的。”
沈言的语气和表情都非常严肃。
严沛瑜哭笑不得，连忙道：“我可没有，她只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，仅此而已，我对你娘的心天地可鉴！”
沈言打量了他一会儿，见他虽然脸色有些白，但眼神清澈，目光坚定，不像是作假，才让出一条路来放他过去。
“在下谢小沈世子让路之恩。”严沛瑜说着还朝沈言一揖，引得两个人都笑了起来。
掀开车帘，严沛瑜就看到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，立刻露出一个不值钱的笑容，“柳姐。”
柳萱见他脸色有些难看，这几天京城各处都在谈论春闱之事，她在酒坊里自然也听说了不少，便知他也是受了不少苦的。
但是两个人相对，竟然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，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，尴尬到沈言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这。
还是柳萱先开口，“考得怎么样？”
严沛瑜忙道：“一切顺利，多亏了柳姐费心替我准备的东西，让我能免于受冻，心无旁骛地考试，此次一甲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考试前的约定，脸上都泛起了一朵红云，再加上严沛瑜这会儿脸色本来就白，显得他脸上的红晕特别显眼。
柳萱看了他一眼，这时，严沛瑜也恰好看过来，视线相撞，又欲盖弥彰般同时错开。
沈言坐在角落里捂着嘴偷笑，他娘和严叔叔的好事终于要将近了。
严沛瑜回去之后就狠狠睡了一觉，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，又炫了两大碗饭，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。
贡院那种地方，真不是人待的。
三月底放榜，放榜那天，沈言拉着柳萱一早就去看了，严沛瑜在一旁悄悄护着他们不被挤到。
榜下早已是人头攒动，三年的努力，只为今日能金榜题名。
“中了，我中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