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已经被老巫王逐出巫神教,但大家心里都念着苗老太太的恩情。毕竟有大部分人当年还是小屁孩的时候,也见过这位青衣巫士的能耐!为苗寨出生入死,抵御外敌!苗老太太早就将一切看在心里说道:“你们双方说的都有理,但先祖的规矩的确不能破,否则巫神教就不是巫神教了。”殷天锦一听瞬喜,笑道:“老太太所言甚是。”“但是!”老太太忽然话锋一转,目光看向殷天锦而来,又道:“这也要看情况而言!各位,你们身居高位!却不知我湘西苗寨底层不少人还在饱受苦难!老婆子我这些年隐居苗寨,看得实在是太多了。自从老巫王上任后,倒行逆施,乱我常纲,为了中饱私囊,不惜压榨各处苗寨,别说其他的寨子,就连我待着的那个寨子多少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,你争我斗,这一切都是老巫王一手造成!只顾着争这个权,夺这个位,可还曾想过一些实在的东西!”老太太虽然瘫痪不能动弹,身子虚弱,声音也有些气若柔丝。但这番话却有如此铿锵有力,使人震耳欲聋!她见大家哑口无言,又道:“如果你们不信,都可以去各处苗寨看看!看看老婆子我说的是与不是!”五大家主一时语塞,竟是不知如何回应。这还用去看嘛?老巫王把湘西苗寨弄得乌烟瘴气,他们就是打着这个旗号,才逼迫老巫王下台的。何况现在眼前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。便是苗家老太太,曾经为巫神教、为湘西苗寨出生入死,临近天年,却要被邻居恶霸欺凌,无人帮衬!老太太见大家还不说话,不知不觉,眼泪已是留了下来。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底层,下面的情况她最清楚了。若非是老巫王只手遮天,压榨苗寨,否则自己的两个儿子,又怎会背井离乡出去闯荡。“祖母……”苗舒雅见老太太哭了,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,这一刻,她的确共情了。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!李香兰也是神情一动,老太太的话太有道理。巫神教开派以来,一直秉承守护苗寨,让大家过上富饶的生活。然而到了他们这一代,教内这些上位者一个个都为了争夺权利,不惜起了内乱。这比她怀上了秦风的孩子的罪名还要重!老太太这番话,引人深思。苗人王见大家都沉默不说话,心思一动,旋即就道:“老太太言之有理!现在我教元气大伤,自然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,所以,我们应当尽快推出新任教主,带领我们恢复教内秩序,恢复我湘西苗寨的繁荣气象!”老太太却是不语。她微微侧身看向秦风而去,分明是看出秦风没有打算坐教主的意思。这时,殷天锦却坚持不服再次道:“话是如此,但也不一定非要秦龙首上位,我湘西子弟后裔,人才辈出,还不需要外人插手!更何况,秦龙首与我教圣母娘娘的关系不清不楚,若是传了出去,造成的负面影响你们都想过了吗!”“殷天锦,你个狗东西,油盐不进是吧!”孟海公一听就怒了,旋即带着几个族人上前,一副欲要动手的样子。殷天锦却丝毫不慌,他坚定地道:“秉承我教先祖遗训!”而这个时候,劳无终也看出来了。他当即带着两个人拦在孟海公前面,就道:“殷家主的话不无道理,我教自开派以来,之所以能够繁衍至今,都是教规定的好,若是乱了教规,后患无穷!莫说教主之位,就说圣母娘娘怀了秦龙首的孩子,按照教规,理当烧死,以儆效尤!”“我艹!劳无终,你个狗东西,说什么屁话!难道忘了秦龙首救了你的命,你现在反倒过来害他是不是!”孟海公气得不打一处,劳无终又和殷天锦穿一条裤子了。劳无终心里跟明镜似的,他和殷家有联姻。这个时候如果不站出来,日后他劳家也不用和殷家联络了。加上苗人王等人又与他有过节,这个时候他必须选择站在殷天锦这一边。与此,他也不管旁人如何看待他的表态,以理据争!“好了!”就在这个时候,忽然一道声音,骤然响起。众人闻声看去,只见秦风已站了起来。“我实话说了,巫神教主之位,我从未有过任何念想!各位既然意见不合,那么这教主之位,我不当就是了。”秦风冷冷地看着众人说道。尤其是看向殷天锦和劳无终的时候,神色间闪过一抹杀意精芒。于他而言,什么教主之位都不及李香兰的平安!要是敢对李香兰动手动脚,他就不客气了!殷天锦和劳无终都是一愣。他们未想到秦风居然对巫神教教主之位,一点兴趣都没有。两人对视了一眼,虽然畏惧秦风的威严,但到底是秦风没有强势上位!“秦龙首……”苗人王等人见秦风下了定论,神色间明显有些失落。李香兰看向秦风的目光,神色间也显得复杂起来。今天难道真要付之一空了吗?原本就想着秦风上位,与他一起执掌巫神教,两人的关系自然也比之间更亲密了。但想到秦风这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着想,李香兰又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理解的。“你们说怎么办,秦龙首不想当教主,看着眼下的局势一时间很难抉择了。”苗人王几人也是窃窃私语起来。现在双方据理力争,你我不让,这要是传出去,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。一向机智的黎世显,这个时候忽然灵机一动,旋即走向老太太而去。如今这里辈分最高就是老太太。刚才老太太的一番话,也让他们感到羞愧,若是老太太发话,想必殷天锦等人就不会再闹了。“老前辈,您看这情况该如何抉择……”黎世显向着老太太欠了欠身,拱手道。“我明白你们的意思。”苗老太太眸光精芒闪闪,早就将眼前一切看透心头。:()女富婆的第一神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