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,如今就落在了费长房的头上。
这一次玄甲军清山出动的,正是费长房所带领的这一营兵马。。。在长安憋了许久的费长房,早就跃跃欲试了,如今这天大的好事落在了自己头上,面上的笑意那就压根就没停过。
但。。。
当师父薛仁贵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,费长房还是强行把笑意收敛了回去,生怕师父见了会说自己喜怒形于色,不能控制自己情绪,永远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。
因而在师父面前,费长房最是注重自己的外在情绪。。。甚至他还会用血脉之力,来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,让他们始终维持着这一副强硬且无神的面容。。。
对此,薛仁贵也是哭笑不得。。。这孩子也是个实诚人,能想出这样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,也算他过关。。。来日方长,可以慢慢调教他。
而且,时间与现实,将会是他最好的老师,当他经历足够多的时候,那么他在心态上,想必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个相应的转变。
况且,在薛仁贵看来,费长房的年轻气盛,也并非就是坏事。
毕竟不气盛,还叫年轻人么?
正是在这个肆意张扬的年纪,就该做些年轻人应该做的事情。。。当然,薛仁贵也不会否认少年老成的沉稳就不好,只能说两者各有各的长项。
放在军中,那也是各有各的用处。
就好比费长房,他如今在军中的名声,其实也并不算小。。。身为薛仁贵的弟子,因为在军中大比武中崭露头角,而被李治看中,将其调入了玄甲军统领一营兵马中不说,还特意封了他一个杂号将军。
这样的待遇,即便是在整个玄甲军中,那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。
“长房。”
“弟子在。”听到师父唤自己,甲胄在身的费长房向着师父行了一个军礼。
“明日便要出征了。”薛仁贵看着一脸严肃的费长房,近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用力一按。。。发现这小子脚步坚实,身形毫不晃动,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跟我来。”
费长房不知道师父究竟何意,但还是十分乖巧的跟在师父身后。。。这一路,便直接去到了平阳郡王府。
在贞观大帝李世民回朝之后,便下旨敕封薛仁贵为平阳郡王。
而在此之前,大唐也就只有两位异姓王,分别是“吴王杜伏威”与“燕王罗艺”,但这两位。。。也都是高祖在位时敕封,且他们都是携自己的地盘归附大唐时,受封异姓王。
当年的杜伏威割据东南,罗艺以燕云之地依附。。。除他们这两位之外,大唐便再无别的异姓王,而且就算是他们两个的王爵,也并非是世袭。
而贞观朝的那些将领功臣们,也都是国公之位。
薛仁贵,则是大唐开国以来的第三位异姓王,虽然目前还是郡王。。。但再上一级,未来似乎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。
薛仁贵并非奢侈之人,他的王府也不见丝毫奢华之处。。。反而更像是一处军营。
跟着师父入了大门,一路穿过了正堂、演武场,走小路去到后院马场之中。
薛仁贵的王府后院,被改造成了一处小型的马场。。。费长房还有些不太清楚师父为何要将自己带来此处,就见师父打了一个口哨,便有一匹白马嘶风而来,最终在他们面前停下。
费长房当然认得此马。这是师父的坐骑,唤作赛风驹。。。此马日行一万,夜走五千,踏水不沉,乃是一等一的宝马神驹。
正当费长房还在欣赏宝马神骏之时,却见师父将缰绳直接送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噗通——!
这一刻,费长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此番出征,为师也没什么好送你的,这匹赛风驹。。。便借你一程。”
啊。。。原来只是借啊。
费长房闻言,心中虽然有些小失望,但他还是在心中说道:我的修行还远远不够,怎能贪图师父的宝马!
“如果你此行能够得到它的认可,亦或是真正将它驯服,那么此马。。。为师便送给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