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雪眸光微闪:“可我们前阵子查过严序文,起码近十年内,他都没有什么大动向,更不说和白威结仇了。”
这十几年来,严序文一直在暗中对付盛家。
他是个有十足耐心的猎人。
“如果是为了别人呢?”盛一鹤道。
甄雪神色一凝。
为了别人?
“我记得当年曾听人提起过,严序文在高中时期曾经帮过一个脸上有胎记,特别丑陋,被小太妹霸凌的女生。”盛一鹤缓缓回忆当年,“后来才知道,那个女生曾经在他意外中暑的时候,把他送去过医院。”
甄雪眯起眼睛:“您的意思是,他有可能替别人报仇?而这个人刚好对他有恩,却又被白威所害?”
“没错,他虽然城府深,不好相处,但确实是个记仇又记恩的人。”盛一鹤其实并不想说这句话,但事关严序文,他也不能不跟女儿说清楚,免得女儿找错方向。
“所以,严序文对人,只分两种——恩人,和仇人。对恩人就报恩,对仇人就报恩,无恩无仇的人他会漠不关心,不伤害也不帮助。”霍煜庭微微挑眉。
明明是个手段狠辣的男人,却又恩怨分明。
特殊的矛盾体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盛一鹤点头,视线在霍煜庭和甄雪之间滑动,随后又说:“所以你们如果要查他和白威的恩怨,就要从被白威害得家破人亡的受害人里面选——必然有受害人和严序文有极深的渊源。”
霍煜庭和甄雪交换了一个眼色,显然都认可了盛一鹤的这种推测。
毕竟,从录音里可以听出来,白威根本不认识严序文。
也就不可能是白威做过直接伤害严序文的事情。
严序文确实很可能是替另一个被白威伤害过的人,在惩治白威。
而这个人,对严序文有恩。
“好,我们会去查。”甄雪点了点头,起身,“今天就先不打扰了。”
“小鱼,要不。。。。。。吃顿饭再走?”盛一鹤急忙起身,想留她吃完饭。
甄雪淡淡一笑:“吃过两年盛家的饭,并不喜欢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。
霍煜庭看着盛家父子四人脸色同一时间变白,薄唇轻轻抿了一下:“有时候,不打扰就是最好的赎罪方式。”
“你站着说话不腰疼!换作是你。。。。。。”盛席言心里难受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