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枯手似乎一点真气都不带,就如同两节真正的枯木一样死死缠绕住两人的手臂,秦牧玄与对面那人都是一惊。
这只诡异的枯手不仅禁锢住二人高速出击的手,并且拇指顺势扣准他们手臂的阳溪穴(手腕处穴位),如今的两人已然收回了真气,立在原地不敢妄动。
“两位好大的胆子——”
抓住秦牧玄二人的是一个白眉无须的老头儿,整个人佝偻着身子,干瘦如一株老树,只有那摄人心魄的眼神,还彰显出老者的不凡。
“你是何人?竟敢妨碍我捉拿贼人,赶紧放开,否则。。。。。。”对面那人色厉内荏的威胁眼前这个干瘦老头。
“否则怎样?”
干瘦老头用阴冷眼神看向那人,气势阴寒得让人牙齿打颤。
”误会,误会啊前辈,一切都是误会。”反倒是另一边的秦牧玄首先开口道。
“嗯?。。。。。。小娃娃,哪来的误会,若不是老夫适时出手,恐怕你俩能把整条街给拆喽。”
干瘦老头转头朝向秦牧玄,目光柔和了许多。
“前辈,真是误会,晚辈与他相识,只是刚才事起突然,没认出来。”
“哦?。。。。。。还有这事儿?”
干瘦老头轻轻放开二人,以他的武功,自觉这二人也翻不了天去。
“与老夫相识?你到底是谁?”
对面那人甩了甩被捏得酸胀的手臂,狐疑地看向秦牧玄。
“是我,崔老,方清然。哦,对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牧玄突然想到什么,赶紧摘下面具。适才秦牧玄察觉异变已然戴上被凝络掀起的鬼面具。
崔老一下就认出了秦牧玄,他对这年轻人的印象实在太深了。
“方大人!!原来是你——”崔老面露难色,虽然对这个年轻人印象极好。
“如此说来,大人断然不会与那贼人同伙儿,不过。。。。。。”
不过此人不巧却与贼人扯上瓜葛,催老犹疑片刻,事关重大,他也不得不公事公办。
“方大人,还得劳烦你随我同去,给王爷个交代。”
“贼人?!何来的贼人?”秦牧玄露出一脸无辜相。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崔老被秦牧玄的无赖话给噎得面色泛红。“就你将才给放跑的那个。”
“我哪见得什么贼人?你一出现,跟着就是一记不管不顾的一掌,我一大男人怎会眼睁睁看着两位姑娘挨招儿,本能驱使也得护着她们。”
一番狡辩,听得凝络连连颔首:“是呢,方哥哥说的在理。若不是方哥哥及时出手,估计那一掌之下,我与姐姐的性命就堪忧了。”
凝络悄悄仰头看不够似的瞅着秦牧玄,他的侧颜真好看。
崔老面容严肃地说道:“那可是朝廷要犯。”
“放肆!不管是什么要犯,都没她们二人的性命重要,念你也是一心为公,且两位贵人也未伤及,否则今日之事,老夫定不饶你。”
干瘦老头用阴冷至极的目光狠狠盯了一眼崔老,崔老直觉如堕冰窟,浑身寒彻入骨。
凝络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了一块腰牌,放到崔老眼前晃了晃。
“看好,这是礼部官牌,伤了我们,你同样无法交代的。”
崔老定睛注视腰牌一刻,顿时眼皮跳了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