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一步走到青葛身边,稳稳地握住她的手:“没事吧?”
青葛看他一眼:“我如果被这几个三脚猫的人暗算了,那我还不如回家给你当王妃去。”宁王轻笑:“亏我一直担心你。”
一旁夏侯见雪盯着宁王,她越发绝望了。
她凄凉一笑,终于道:“禹宁王殿下,时至今日,我已再无活路,但我有个问题,至今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宁王握着青葛的手,淡漠地看向夏侯见雪:“你是不是想问我,我是怎么看穿你身份的?”
夏侯见雪流着泪道:“是,我想知道,我比起她来,竟如此不济吗?她原本一颦一笑,也都是学了我,诗词歌赋琴棋书画,我样样比她好,为什么你竟能一眼看透?“
青葛听着这话,心里多少也有些疑惑。她也好奇,他是怎么看透的。
宁王:“我看到你第一眼,便知道是假的。“他说这话时,看向青葛,青葛侧首看向他。
四目相对后,宁王望向夏侯见雪,掀唇一笑,道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,你去地狱问阁罗王吧。”
说完,他抬手示意,一旁侍卫便要上前。
谁知就在这时,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,那是兵刃刺入oo的摩擦声。随之而来的是罗嬷的大叫:“宇兮公主,我杀了她,你看我,我杀了她!”
青暮看过去,却见罗嬷嬷一把刀恰好刺在夏侯见雪胸口,血汩汩流出。夏侯见雪用不敢置信地望看罗嬷嬷:“你,你——“
罗嬷娘心疼地抱紧了夏侯见雪:“往年我疼你爱你,你可知为何,因为你长得太像宇兮公主,我心存弥补,但这么多年,我大错特错,我为了你害她,我总要赎罪,但你不要怕,我既陪了你这么多年,今日我会陪你一起上路!”
说完,她望向青喜,跪在那里,哭着道:“现在,我杀了她,你不必原谅我,我苟且愉生这么多年,自己去向雅回王请罪。“
青葛静默地看着这样的罗嬷嬷,依然不曾言语。
罗嬷熟嬷悲凉苦笑一声,拎起刀,狠狠刺中自己心口。
当血自口中涌出时,她艰难地道:“公主殿下,那个孩子是雅回王的血脉,求求你了”说完,她无力地栽倒在那里。
青葛望着罗嬷的血,看了好一会,才缓慢地抬起眼,望向夏侯见雪。
夏侯见雪捂着流血的胸口,流着泪,颤巍巍地看着罗磨,眼神复杂到了极致,有恨,有渴望,也有痛。
此时周围教众都已经被拿下,宁王抬手,命众侍卫先行退下去。
夏侯见雪撑着最后一口气,抬起头来,望向青:“你知道,我为什么会和阿兄私通,以至于暗结珠胎吗?”
青:“为什么?”
夏侯见雪眸中凄苦:“我虽是夏侯氏的女儿,可因为我生在缥妫王室,这些年一直被质疑,母亲柔弱,父亲忙碌,我在后宅之中过得并不好,唯有阿兄和嬷嬷对我好,可阿兄总是在无奈叹气,他总是说我像一个人,罗娘嬷也说我像那个人,他们疼我爱我,但我总觉得,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,我在他们心里永远比不上那个人。"
她口中涌出一股血来,艰涩地道:“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,但我知道,我要赢了她,我要比她更好,让阿兄更在意我。”
青葛听着,便懂了。
夏侯见雪:“我不管用什么代价,就是要阿兄记住我,要他心里只有我!可我可我到底失败了,他没心,他依然只惦记着你。“
她最后望了一眼青葛:“我倒是羡慕你,死去的人,让所有人心中都不得安宁,让他们一直记挂着。”
说完,她瞳孔涣散,无力地歪在那里。她也死了。
走出这农家宅院时,青葛没说话。
这时也有暗卫前来禀报,提起夏侯止澜,据说呵牛已经死了,被人刺中心口,从刀法来看,刺中阿隼的是一个并不会武功的人。
显然,是夏侯止洞。
夏侯止澜说他不喜厮杀血腥,但现在他用那双他自认为很干净的手,杀死了自己的忠仆。于是青葛越发沉默,一句话都不想说了。
这些人和她没关系,她不想认识,不想知道。
宁王命人好生安葬了夏侯见雪和罗嬷嬷,便带着青葛离开。并不曾要侍卫暗卫跟随,只自己陪看她骑马往回走。
这么行着间,宁王陡然勒住马,停了下来。青葛也停下,看向宁王。
宁王并不解释,翻身下马,之后矫健地跃上青葛的马。他从青葛手中拿过缰绳,将她拢在自己怀中。
对此青葛并没有挣扎,她任凭他抱着自己。
宁王从后面将青葛搂在怀里,低声道:“没关系,不会有人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