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恨了,三年时间,这日日夜夜都是恨!
他招招迅疾凌厉,矢志要刺杀青葛,仿佛已经完全顾不得之前所言。
青喜其实并不觉得痛,她只是觉得嘲讽,自己竟然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,险些命丧当场!堂堂千影阁暗卫,死人堆里出来的,生死关头她竟然心软了!竟然在犹豫!
她顿时不再留情,手腕轻转,十几点闪着幽光的暗器已经在手。之后手握薄刃,身形暴起,直逼呵牛。
落入余晖洒下来,阿迎看光,咪眼看过去,却见那女子犹如猎豹一般向自己扑来,迅猛精准,薄刀寒光犹如秋日冰霜,森寒凌厉。
他心神陡然一顿,当即迎战。
他并不想杀她,但他清楚意识到,今日不是她死,便是他亡。可他还要照顾公子,自己若死,公子必不能存活。
所以他只能让她死!他咬牙,持剑迎上。
青等的便是这时候,刀剑再次发出轰鸣之声,而就在这呵隼使尽全力未曾防备时,她手腕微震,暗器如离弦之箭,带着迅疾破空之声,直逼阿隼。
飞纵而起的阿隼骤然中招,暗器入手腕,他手中的剑几乎握不住。
随着当哪一声,眼前刀光如网,再次走睛看时,刀尖已经刺入他的胸口。
他倏然一惊,抬眸,顺着那把刀看过去,握着刀的女子,眼神冷漠,犹如荒原的狼。一时之间,心头的痛苦和酸涩几乎一涌而上。
她用暗器,她要杀了自己,而自己竟然要被她杀死了。
他死死盯着青葛的面容,三年来他殚精竭虑,恨的都是怎么杀死她啊,曾经在无数个暗夜无数次想起她,琢磨着她每一个招式,研究着她第二日的行程和路线。
可现在,他失败了。
就在这时,他听到青葛的声音:“我本来不想杀你,但你既咄咄逼人,我——”他看到她眼底犹如秋日寒霜一般冰冷。
之后,他骤然感到一阵刺痛,倏然看进她的眼睛。
青刀尖抵住他喉咙时,却握住他的剑,缓慢地道:“不如废了你的武功?”阿隼:“你这个无耻小人!”
青葛用他的剑,缓慢刺上他的百会、承浆和檀中等穴位,这几个穴位下去,手法得当,或许能留他一条性命,不过武功尽废。
青葛剑尖点得缓慢,她先刺百会,阿身形骤然一僵,脸部肌肉颤抖,显然承受了莫大痛苦,他这一身功夫已经废了一半。
她看着他眼底的挣扎和隐忍,便继续刺他承浆穴,这承浆穴承任督二脉,若是点中,非死既残。
她停下手中动作,看着他道:“当初在火石塘,从干影阁手中救走夏侯止澜的,是白栀吧?”阿隼一怔,猛地看向青葛。
青葛看着他的反应,便明白了。
所以白栀并没有死,他一直躲在暗处活着,当年假扮使刀高手吸引宁王注意的是他,之后救走夏侯止澜的也是他。
当时宁王悬赏重金寻找使刀高手,白栀应该案觉到了,便故意假扮使刀高手帮她转移注意力。不过白栀之后为什么要救夏侯止澜,她不明白。
青幕:“他救了你们,然后呢?”阿隼戒备地道:“你要如何?”
青葛:“他是我的朋友,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近况。”阿隼自然不说: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青蔓挑眉,好奇地望着阿华:“你说你,为了夏侯止洞,值得吗?”
阿隼突然苦笑一声:“你这样的人,哪里懂,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!”
青的剑尖缓慢地戳在阿隼承浆穴上,口中却是问:“我怎么忘恩负义了?”
阿脸色惨白,咬牙切齿:“我也是后来才知,其实我家公子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了,他知道你心怀不轨,可他依然放纵了你,这是他自己引狼入室!”
青葛:“哦,他为什么要引狼入室?”
阿华待要说话,青葛冷笑:“是因为他知道夏侯家鱼肉百姓,看不过去了吗?他要为百姓伸张正义,借朝廷之手铲除夏侯世家?”
阿隼咬牙:“我家公子心怀大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