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顿时不说话了。
那四个蒙面人中,对视一眼,其中一个用嘶哑的声音道:“你若多管闲事,便连你一起杀。”阿隼:“你们以为你们杀得了我吗?”
四个蒙面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,之后瞬间发起攻击,将阿牛和青葛包围。
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青葛身形一晃,已至阿身旁,和他背靠背,二人共同御敌。而就在一旁,夏侯止澜骑白马,在阿辰的陪同下,望着场中情景。
那女子身形如此单薄纤细,可纵跃飘飞间却有这柔韧力道,百折不挠,飒爽干练,她和阿隼联手御敌,手中寒刃轻盈灵动,锋利无匹,在阿面前竟丝毫不曾逊色。
青葛寻到对方一处破绽,一刀辟出,阿隼长剑如疾风骤雨配合得当,那四名蒙面人落了下风,显然这四人也不想恋战,其中一位发出尖锐口哨声,虚晃一招,便仓皇离去。
此时青葛肩上衣衫破败,鲜血浸透了衣衫,并隐隐有雪白肌肤显露。夏侯止澜看着,微蹙眉,走上前:“青葛娘子,你伤势如何了?”
青葛并不在意的样子,苦笑一声:“夏侯公子,你又一次救了我。”
夏侯止澜叹:“干影阁行事狠绝,分明是要把你赶尽杀绝,青葛娘子,你随我一起走吧,好歹有个照应。”
青葛:“不必,公子,我不想连累你——”
然而夏侯止澜已经不容拒绝地道:“青葛娘子,我也不是无事一身轻,我也身处险境,若青葛娘子一再推脱,反而是嫌弃在下了。”
话已至此,青葛自然不好说什么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显然呵隼和阿辰并不赞同,他们对青葛心存提防,不过夏侯止澜坚决要带青葛一起,他们身为下属自然不敢再说什么。
青葛对此感激不尽,不声不响包扎伤口,并跟随夏侯止涧上了船。
在船上,她重新更换男装,并稍做易容,面容和原本很相似,只不过面相更为寡淡,看上去就是寻常小厮应该有的样子。
阿华看她本分,倒是不再说什么,唯独阿辰,却很有些刁难之意。
这一日青喜正在房中歇息,突听到船舱外面有些动静,正是夏侯止澜在说话。
他们自然不知青葛耳力如此惊人,是以并没防备。
青葛以耳贴着船板,细细听着。
就听阿辰对夏侯止澜道:“公子,这位娘子到底是宁王身边的暗卫,来历不明,不可轻信,凡事还是提防一些。“
夏侯止澜却道:“她身受重伤,难道是假的不成?她一个女儿家,被打成这样,难道心中能不怨?千影阁暗卫步步紧道,追杀她,难道我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?”
呵辰:“可千影阁到底——”
夏侯止澜却道:“你想太多了。”呵辰:“”
夏侯止澜负手立在船头,看着远处的江水,苦笑,之后道:“阿辰,你跟我几年,我自是知道你的忠心,可你哪里明白我的心事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青葛小心地自船舱缝隙中看过去,却见夏侯止澜一身锦衣,立在月下,神清骨秀的男儿分明惆怅满怀
其实她心里明白,夏侯止澜虽然留下自己,但他身边那两位对自己有提防,她还未曾完全取信于他们,这个时候万万不可轻举妄动。
于是到了第二日,青墓便直接找上夏侯止澜,再次表示自己要离去。夏侯止澜自然意外:“为何?”
青葛苦笑一声,道:“在下另有打算,就不劳烦夏侯公子了。”她这仿佛很有苦衷的样子倒是让真侯止澜沉默了。
他登了眉:“青葛娘子听到什么了?”
青葛连忙吾认道:“公子误会了,不是,和这个无关。”然而她越是这么说,夏侯止澜越是过意不去。
他颇有些愧疚地望着她:“呵辰习武之人,性子粗鲁,青葛娘子不要往心里去,我已经说过他了。”
青墓听着,略抿了抿唇,道:“公子,我并没有怪他的意思,我原本就是无家可归之人,如今得幸公子收留,护我保我容我,我哪里还会去怪谁。”
真侯止澜看她垂着眼时,眉眼间尽是凄楚,分明容貌寻常,不过却竟别有一番人怜爱之处。他眸底便泛起柔和的意味:“青葛娘子,这种话以后不必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