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也是头铁,问啥说啥,毫无隐瞒,但凡他知道的没有不可说的。
“姚墨良,任蓝绮?”听罢对方提到的两个名字,他皱眉想了想,“是不是平时喊阿良、阿绮的两个?我不管你们跟他俩是什么关系,但这两人我不仅见过,还跟他们的人打过架……”
于是,把当晚争一层楼、二层楼的经过详述一遍。
“他们的人把我们的人打得奄奄一息,我们都以为自己死定了。没想到,那个叫阿良的突然变异,把自己人都杀了……”
“变异?”问他的人脸色难看得很,怀疑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,“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异?”
“这个我不清楚,”许仪摇摇头,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,“当时那个阿良身受重伤,那个叫阿绮的女人上蹿下跳,非要所有人把好地方腾给她和他养伤……”
还有最后,是这个叫阿良的保镖找到那里,拿了药喂他服下,把奄奄一息的他立马救了回来。
“那药的效果这么好,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蹊跷。可那个阿绮阴阳怪气地讽刺我们,说穷鬼不知富人的生活条件如何的优渥……”
还说那种药对她们这些人家来说,就等于止痛药,对穷鬼来说就是神药。
“我们都怀疑那个药有问题。”许仪笃定道。
“你们?当时在场的还有谁?是死是活?”那些人追问。
“我哪记得?一上岸就顾着逃命,谁记得谁?”许仪挠了挠脑门。
这话是真的,他没撒谎。
安全归来之后,他也曾经回想那段二楼的时光。可惜,估计当时的情形太危急,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,根本没空考虑其他,更没心情跟这些人自我介绍。
“我只记得,我们二楼的守护者叫阿瑶,是个二十左右的姑娘……”
这是许仪描述岛上情形的最后一段话。
那些来接他的人没有信守诺言,问完话就让他先歇着。然后所有人悄无声息地撤走了,留下他一人在酒店歇息。
他们知道华防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,二十分钟左右到。
他们截了华防的胡,抢先一步把许仪接到这儿来询问自家人的下落和死因。华防的人也查到他们的身份,让他们在华防人赶到之前务必跟许仪寸步不离。
可他们不是华防的人,觉得这些神棍无权命令自己,便都撤走了。
二十分钟,能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。
等华防人赶到时,许仪休息的房间除了一小滩血,再无任何东西留下。这下可麻烦了,许仪之前在网上的留言激起千层浪,其中不乏邪师小号从中拱火。
如今人没了,顿时群情汹涌,舆论声浪直指华防。
许仪落在邪师手里,但舆论认为是华防把他拘禁,非要他们把人放了。虽然这件事很快就被上边施力压下,但在民众的眼里,许仪的失踪是华防造成的。
华防有口难辩,也顾不得辩,争分夺秒寻找许仪的下落。同时,也有另一股势力在寻找阿瑶的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