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宝山和巧云没有举办任何的婚礼。
就是在第二天准备了很多红纸包,里面放着各种糖,还有一把瓜子和两个鸡蛋。
第三天的时候才拎着网兜挨个人每人送了一个。
当然,结婚当天,是给李主任报备过的。
然而人事科档案也很快在婚姻一栏里写上了已婚,也联系了党部,进行了档案更改。
至此,白宝山就是个结婚的党员了。
不是不办婚礼,是上面有规定,反对铺张浪费。
就单请了李主任和厂里革委会其他人员。
东西可没少给。
就三转一响的票,白宝山就能凑够3套,还有一张家具票,这是李主任送的。
虽然白宝山不用,但是不能不接。
时间到了22日,今天一到轧钢厂,李秘书就送来了一份文件,是关于杨胜利几人的。
最新的判决已经下来了,要把这些人送到延边下面的小村子去,至于那里,这上面没有说。
和他们四人一起去的,当然是一个本子里面的所有人了。
这一动,是连户口关系都一起迁移过去的,户主都过去了,其他人能不过去吗?
嗯……估计这辈子没有意外的话是见不到了。
通知是上午发下来的,下午人就被人带走了。
一卡车拉了4家人。
白宝山没有看到任何的情绪,只在杨胜利眼里看到了冰冷。
这能让你好过?
在胃的入口那里,直接生锈的铁钉挑破了一层皮。
没有了这层皮的保护,嘿嘿……
你慢慢受罪吧。
至于其他人,都垂着头。
车子极速驶离。
杨厂长杨胜利,也就从今天终结了。
直到接到电话说人上了火车,李怀德才松了一口气,看来这次是真走了。
还虚情假意的唏嘘了好久。
杨胜利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一样。
或者也是上面的博弈一部分人输了。
当天夜里一群群的小年轻就像是接到命令了一样,到处乱窜的联络人。
不管怎么样,白宝山是舒服的过了一夜。
起初几夜,巧云有点放不开。
尝到甜头了,不管干什么,只要白宝山在家,就和不会走路一样了,非要抱着。
不抱就撒娇。
同学在家里的时候还收敛一点。
至于巧云报考的学校是京城大学,不过现在这混乱的样子,能不能收到入取通知书还两说呢。
周四的时候,白宝山听到了一个噩耗,太白湖被封了。
在办公室,白宝山一拳砸毁了自己的办公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