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他的船队到了辽东后,很快便得知公孙氏已被屠诛的消息。
这本就让他大吃一惊。
他不得不赶紧找补,打算趁着魏军刚刚经历大战,又对辽东一带不甚熟悉,趁机劫掠些人口物资回吴,这样也好有个交待。
可现在,怎么连口汤都喝不着?
“知道魏军是何人领兵吗?”羊衜好奇问道。
“似乎是辽东太守,杨祚。”亲信又补充道,“哦,是以前公孙渊的部将。”
羊衜默不作声,感觉到很是压抑。
自己极力主张跑来辽东,若是连点人口都掳不回去,按着孙权那个性子,自己怕是要被流放岭南。
这时,甲板上跑来一小卒:“羊督军,魏军派人送来了信。”
羊衜拿来展开一瞧,当场愣住。
信中所言:看在你与我外舅同名同姓的份上,这次饶你一命,如若不然,我青州水军将在两日内必至。
他感到有些无奈,这是魏国征北大将军的最终警告,他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选择离去。
“走吧。”羊衜叹了口气,随即下令。
“我们回建邺吗?”
羊衜想了想,忽然灵机一动:“不,我军转道三韩,好歹得带点战利品回去。”
“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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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十五。
夏侯献率大军返回了蓟县,毋丘俭则是留在辽东继续处理战后事宜。
近来,庙堂前来犒赏三军的使节还在路上,幽州各郡终于迎来了一次真正意义上休养。
秋风瑟瑟,雁过留声。
这日,夏侯献带着亲卫前往燕山秋猎,一行人中却有一人显得与众不同。
文绮罗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皮甲,身后是一件玄色的披风,骑马持弓,英姿飒爽。
“阿绮多久没开过弓了?”夏侯献捋着缰绳,扭头问道。
“妾也不记得。”文绮罗并未说谎,若不是郎君忽然来了兴致,自己都快忘了曾经是一个武人。
“我记得初次见你时便是如此打扮,这才像你。”
夏侯献随口赞了一句,却不知这句话撩拨着她的内心。
走着走着,文绮罗提醒道:“郎君还是要当心点,万一有猛兽出没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