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是谁告诉孤,说魏军遭遇大雨定会知难而退的!?”
一众大臣闭口不言,心说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嘛。。。。
可他们只能任由上位的公孙渊骂骂咧咧个不停。
等公孙渊骂累了,终于有大臣开口道:“启禀大王,襄平各营粮草短缺,已有多处军营出现哗变!”
“荒谬!”公孙渊大怒,“我燕国虽说不比魏国富足,岂能还养不了两万守军了?”
“大王您忘了,我燕国如今只有辽东一郡,玄菟、乐浪、带方皆落敌手,况且魏军围城多日即便是辽东各县也无法将粮食运来啊。”
“另外之前辽隧守军还有一批粮草,可如今却都落在了魏军手里。”
公孙渊一时无言。
很快,又有大臣道:“魏军近日来的攻势更甚,各处城楼的损毁短时间已无法修复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让孤降了?”公孙渊质问道。
那人不语,公孙渊又再一次抬高嗓门道:“你们是不是都是这个想法?”
大臣们面面相觑。
“罢了。”公孙渊瞳孔涣散,摆了摆手道:“让孤想想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襄平城外,魏军营地。
“大将军,辽东使者到了。”参军辛敞扶帘而入,禀道。
“带进来。”
不多时,那名辽东使者进了大帐。
“燕国御史大夫柳甫,拜见魏国征北大将军。”
“说吧,来此所为何事?”夏侯献随意地坐在胡床上,丝毫不给对方一点面子。
“柳某特来向大将军献上降表,我燕国愿归顺大魏,向大魏称臣。”
夏侯献不为所动,压根都没让人把那份降表呈上来,随即吩咐道:“来人,把此人推出去斩了!”
“大将军这是何意啊!?”柳甫大惊失色,还没多说两句就被甲士拖了出去。
“泰雍。”夏侯献看向辛敞,“告诉来使扈从,让他回去告诉公孙渊,如果不想好好谈,他可以继续派这种级别的货色过来。”
“唯。”
翌日,辽东使者再次到访,来人乃是相国郭昕。
郭昕此番诚意满满,从称呼上便自觉放低了姿态:“大将军,我主此次乃是真心实意。。。他愿只领辽东一郡作为栖身之所,并且可以将儿子送往洛阳为质。”
“儿子?”夏侯献疑惑问道,“他儿子不是死了吗?”
“我主有四个儿子。”郭昕解释道。
见对方不语,他又赶忙说道:“一个不够的话,那就两个,哦不,三个都送去亦可!”
夏侯献忽然放声大笑。
原本他就没打算接受公孙渊的投降,只是想看看对方的底线到底在哪,谁知竟是毫无底线。
夏侯献的笑声让郭昕感到不寒而栗,却斗着胆子弱弱问道:“大将军到底何意?”
夏侯献旋即收起笑意,目光如鹰地看着对方:“能战则战,不战当守,不守当逃,事到如今公孙渊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
郭昕脸色煞白,跪地叩首:“求大将军饶命!”
夏侯献厉声道:“滚回去告诉公孙渊,让他下辈子,老实做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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