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。”戴胡阿狼泥向着身后的部众们挥了挥手。
“且慢。”刀疤脸突然回过头来,阴沉地问道:“你这里怎么都是男人,家眷呢?”
被冷不丁这么一问的戴胡阿狼泥有点懵了,心说我就是做做样子还带什么家眷啊?
此刻他心虚地回道:“我怕魏军有所警觉,索性舍弃那些累赘,我觉得若想成大事,必要如此。”
“也好。”骑着马的刀疤脸转过身去,双脚轻踢了一下马腹,跑到了队伍前面。
“阿龙朵。”刀疤脸咧嘴一笑,却是回头又瞥了身后戴胡阿狼泥等人,旋即看向他,“这家伙看上去呆头呆脑的,但部众却是不少,我大致看了看,至少有三千骑。”
叫阿龙朵的男人倒没像对方那么开心,只是冷静地说道:“他不带家眷也就罢了,连财货都不带,这不像是真心归附我们。”
“你是说。。。”刀疤脸警惕的又向后方瞅了一眼,“他是魏军用来诱我们的?”
“极有可能。”阿龙朵严肃地说着,手却下意识地按了按腰间的百辟刀。
“我宰了他!”刀疤脸当即就想动手,却直接被阿龙朵按住。
“别冲动,大人是要做大事的人。”阿龙朵耐心说道,“我们先出魏境再说,此时动手,万一魏军杀到,我们可就不好像轲比能大人交差了。”
“还是你想的周到。”刀疤脸咧嘴笑了笑,随即又道,“哎,我想起我那外舅就糟心。他宁愿去封那些外族鲜卑什么东部大人,西部大人的,都不愿意帮帮我这个亲女婿吗?”
“你看我这部落,总共也就两万来人,真正打仗的时候,能动员的也就三四千。”
刀疤脸苦笑连连。
他正是轲比能的女婿郁筑鞬。
是的,轲比能不重用他,即便是兼并了一些部落,或是劫掠了不少财货、人口什么的也都是学着汉人的方式论功行赏。甚至,那什么莫护跋打了败仗回来还能得到赏赐!
这么多年,他郁筑鞬虽然没什么功劳,那也有苦劳啊。
这老丈人胳膊肘真往外拐啊。。。。
他没办法,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边境“捡破烂”。
而眼前被叫做阿龙朵的男人,则是他前不久在边地“捡来的”。
此人是鲜卑人,从小被内迁到的汉地,身份没得说,光凭胳膊上那鲜卑人独有的刺青就可以确信。
而且此人身手了得不说,还极有谋略,简直是个全才!
更重要的是,此人是少有的认可自己的人。
就拿太和二年的那件事说吧,当时魏国的曹魏乌丸校尉派遣使者夏舍到郁筑鞬部来协商事情,郁筑鞬看他不爽直接就给他剁了。
后来就引得田豫率领西部鲜卑蒲头、泄归泥一起来讨伐自己,结果就被对方打得稀里哗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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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老丈人轲比能不帮他出气不说,还骂他蠢如猪狗!
这给郁筑鞬气得当晚回去就给自己的夫人也就是轲比能的女儿,狠狠鞭挞了一顿!
他也只敢这样发泄了。。。。
在轲比能看来,自己无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赘婿。
想到此处,郁筑鞬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