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。。”夏侯献没作评价,只是点了点头,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。
这时辛敞上前一步,拱手说道:“将军,并州刺史部那里来信说,他部已进入戒备状态,匈奴各部已在他的严密监察下,暂无异动。”
“但,匈奴北部帅刘靖似乎蠢蠢欲动,之前就几度不听并州刺史号令,听程并州的意思,他并州刺史部重心放在太原各部,无法对位于新兴郡的北部匈奴有效遏制,希望我们能协助。”
“是吗。”夏侯献忽然笑了一声,“这轲比能不好好在草原上放羊,却研究起兵法了。”
“这是阳谋。”邓艾冷不丁说了一句。
“正是。”夏侯献点点头,解释道:“戴胡阿狼泥是轲比能的弃子,我军利用戴胡阿狼泥做诱饵,可他又何尝不是呢?”
“煽动匈奴人之事甚至不需要成功,但只要放出风来,就会使我并州军不敢轻动,毕竟那些匈奴人就在我并州腹地活动。”
“而并州军无法去楼烦,就得我本部主力前去。”
“如此一来,北部边境便会空虚!”司马昭恍然大悟但却仍有疑问:“可士载方才所言阳谋,是何意?”
邓艾苦笑道:“既然是想诱我军前去,轲比能就算不亲至,也必定会有大军前来,万一真有匈奴跟着响应,鲜卑人可趁势席卷我新兴乃至太原境内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司马昭懵了,“难不成我军明知其中有诈,还要往里跳吗?”
“不如让戴胡阿狼泥放弃出塞,我军按兵不动呢?”辛敞提出了个建议。
“不,开弓没有回头箭。”夏侯献下定了决心,“不迅速解决轲比能,边患问题会一直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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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仲容。”
“末将在。”石苞出列。
“匈奴语学得怎么样了?”夏侯献笑着问道。
“嗯?”石苞一愣。
“逗你的。”夏侯献随即正色道:“待我写一封信,你派人速速交给刘靖。”
“喏。”
“还有。”夏侯献起身,紧握佩剑,继续下令,“你速去整顿兵马,半个时辰后跟我走。”
“末将遵命。”
石苞拱手,随即大步离开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
太原郡,匈奴左部。
刘豹看了着面前的部下,有些不耐烦地说道:“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部下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部帅,并州军最近又增派了不少兵力在附近转悠。以前暗中监视也就算了,如今如此明目张胆的实在令人恼火!”
“就任他们去吧,那有什么呢。”刘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闻言,部下凑近了一些,轻声道:“先前鲜卑轲比能派信使前来说的那事,部帅何不考虑考虑呢。若事能成,我们可与鲜卑共据并州,何乐而不为?”
“你太天真了。”刘豹笑了笑,“先不说鲜卑人能不能打得过魏国军队,就算侥幸胜了,他们不把我们吞掉就算不错了,谈何共有并州?”
“那部帅您的意思呢?”
刘豹从胡床上站了起来,“我们匈奴如今被分化得太严重了,若真想成事,统一各部才是我们要做的。”
“这个热闹我们没必要凑,这个时候谁先跳出来,谁就是找死。”
“我们相机行事,积蓄力量方为正道。”
“大帅~~”
这时,房内忽然传来一声娇媚的声音,刘豹摆了摆手让部下出去,自己则是一脸兴奋地向房内走,“美人儿,我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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