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这般照顾的吗!?”
“你说话啊!”
所有人都没见过这般模样的夏侯玄,包括他本人也是如此。
夏侯徽是他的亲妹妹,他答应过阿父会好好照顾她,眼前这个男人也曾答应过自己。。。。。。
司马师面容枯槁,神情恍惚,他任由夏侯玄对他粗暴的摆弄却始终一言不发。
身旁的司马昭赶忙拽住夏侯玄的手,“泰初兄你冷静啊,兄嫂病逝,你以为我大兄他不悲痛吗?”
“子上你休要插手!”夏侯玄双目通红,“上月我来的时候,徽儿她还有好转,为什么!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
“泰初还请节哀。”这时候,面容憔悴的张春华缓缓走上前开口言道。
她知道夏侯玄心中苦涩,可她又何尝不是呢。自己这个儿媳是怎样的一个人,她心里最清楚。
“我司马家也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,徽儿染疾以来,我府上已寻遍了这洛阳城的名医,可。。。。。。”张春华说到一半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。
望着同样老泪纵横的张春华,夏侯玄自知失态,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。
他知道他不该把愤怒撒在司马师身上。
可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他觉得自己与这个曾经无话不谈、把酒言欢的挚友有了一层隔阂。
夏侯玄终于松开了手,随后大步离开了司马府。
夏侯献和对方擦肩而过,他选择不去搭话,而是微微点头示意后才迈入了院中。
一番悼词后,夏侯献恭敬地向司马府主母张春华施礼后便也离开了此处。
谁知,刚一出门,一个人影忽然在身边出现,着实是给他吓了一跳。
“子上,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?”夏侯献左手捂着胸口问道。
“奉明兄。”司马昭把手置于嘴边,悄咪咪地说道,“回洛阳前你交代给我的事我已经给你办好了。”
这么快。。。。
不对,夏侯献现在在意点倒不是这个,而是他之前交代司马昭让他如果有能力的话,帮自己打听打听今年各郡中正官们给士子们定品的信息。
比如谁家那小谁,定了几品,现居何职之类的。
哪怕是小道消息也好。
他自认为,这不算什么大逆不道的事,干嘛搞得这般鬼鬼祟祟。
“子上,咱们要做的是光明磊落的大事,没必要这般,你好好说话即可。”
司马昭“噢”了一声,旋即恢复了正常音量,“奉明兄,我托人搞到了河东郡的中正点评备稿,这里面有你要的全部信息。”
“嘘!”夏侯献赶忙捂住了司马昭的嘴,左顾右盼,确认没旁人听见后,这才小声说道:“如此绝密的资料你怎么搞到手的?”
司马昭也跟着把声音压到最低:“河东郡的中正官乃家父的故吏,我就跟他提了一嘴,他便给我了。”
夏侯献大为震惊。
还能这么玩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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