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他真的伤害了她一样。
可明明,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凶手。
傅斯年的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,他却挪开了视线不再看时漫,而是转头凝着一直提着一颗心的孟德辉说:“我开了的饭店,那就没有不做的道理,今晚这顿饭,就当是我谢过孟叔的好意了,生意场上,永远不讲情义,更何况,孟叔有能力的话,也大可以将我按下去。”
话落,他潇洒的起身,路过时漫时,脚步还是停住了。
时漫抬头看着他,紧皱着的小脸,彰显着她此刻的不解,她张口,似乎想要求他什么,可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。
不过,她眼角滚出来的泪却更多了。
傅斯年像是生气了,弯腰拽起她,不顾她受伤的膝盖,几乎是拖着她,将她带离了包厢。
而身后,孟德辉回过神,追出了包厢:“傅先生,您究竟想怎么样,还请您给一个明示,我孟家,可不是诚心想跟您为敌的啊,还请傅先生给一条活路啊。”
孟德辉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,几乎就是哀求了。
可傅斯年头也没回,拖拽着时漫,将她带离了饭店。
而饭店走廊上,俨然留下时漫的一串血迹,看着触目惊心,骇人惊悚。
时漫被丢进车里时,头已经很晕很晕了,而身上,也莫名的滚烫炙热,她已经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,努力对抗着这股忽然而来的温度。
傅斯年倾身压过来,从上向下的阴影一瞬间就将她给包裹住了,他的五官在模糊的光影下很难分辨清,只有他的声音,在极度暴怒的边缘游走:“时漫,你就这么没有骨气是吧,随随便便就能跪,随随便便就要求人,是不是?”
他看起来狰狞可怖,浑身的怒意压迫下来,将时漫给笼罩在其中。
她扭过脸,不看傅斯年,却在回答他的问题: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?我照着你的意愿做了,你为什么又要不高兴了?”
黑暗中,时漫的脸上都是泪,可她却哭不出来,只是呆呆的看着一旁的虚无。
腿上的疼痛,早已经麻痹了,毫无知觉。
傅斯年抬手扣住她的下巴,逼迫得她不得不跟他对视,就着车窗外的月色,时漫脸上的泪,清晰可见。
可容不了傅斯年多思考,他就感觉到了时漫身上的滚烫。
他伸手过去,轻覆她的额头,声音下意识的就带上了一丝丝担忧:“怎么这么烫?你生病了?”
时漫倔强的将傅斯年的手给打开:“你别碰我!”
她开口时,嗓子是哑的,可伸出去的手却并没有什么力气。
傅斯年有些生气,但看着时漫不安扭着身体时,他恍然意识到,或许不是时漫生病了,而是孟德辉刚刚给她的那杯酒有问题。
意识到这些,傅斯年赶忙将时漫抱到副驾驶上,替她栓好安全带后,他赶忙去开车。
回别墅的一路上,时漫的情况越来越糟糕,直至后来,她都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了,风景若隐若现,勾着傅斯年。
车子停下后,傅斯年抱着时漫就进了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