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廷很强势,声音也很大:“老不死的东西,我问你时漫呢?她说了要带我去散步的,她人呢?这就算了,老子都尿到裤子里了,她还不过来给我端屎端尿吗?傅家娶她进门,是让她享乐来了吗?”
刘华蓉不是一个会吵架的人,她性子稍稍温和一些,即便面对傅延廷的无理取闹,她也始终在想着讲道理。
“亲家哥哥,小漫最近很忙,她不是每天都来医院的,你说这话,我也不爱听,小漫嫁到傅家,她又什么时候享福过了?”
傅延廷很是蛮横:“一个妇人家,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?”
不仅说,还扬起手就要打人。
时乾才勉强好转,刚能下地活动,看刘华蓉被欺辱,他肯定不能忍,上前就挡在了刘华蓉跟前。
“傅延廷,你的好儿子做了一些什么,不用我一一讲给你听了吧?我女儿尽心尽力伺候你两年,你不仅不知感恩,还对她大呼小喝的,你有个当长辈的样子吗?什么老不死老不死的,我看你才像那个老不死。”
时乾的话,直接触怒了傅延廷,他瘸着腿,上前就推了时乾一把。
医务人员在一旁劝架,都劝不了。
时乾被推的时候,几个人去拉傅延廷,都没有拉住。
傅延廷用了很大的力气,时乾被推倒在地上,头磕到了病床,只听到“嗵”的一声巨响,很是令人心头发颤。
刘华蓉想搀扶时乾,可她毕竟是个女人,没搀住,眼睁睁看着丈夫从自己眼前倒了下去。
“时乾,时乾。”刘华蓉蹲下去,赶忙抱住了时乾,急得泪水不停的往外涌。
而时乾倒在刘华蓉怀中,已然晕了过去。
时漫才刚刚走近,就看到了这一幕,她拨开人群冲进去,蹲在刘华蓉的旁边查看时乾的状况。
才刚刚做了手术清醒的人,现在又昏迷了过去。
医务人员反应也很快,疏散了围观的人群,又将时乾弄到床上,上了各种仪器,做了抢救。
病房门口,时漫、刘华蓉、傅斯年、傅延廷,都被赶到了病房外等着。
傅延廷杵着拐杖,一点儿也不安分,嘴里说着:“是他先诅咒我的,他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可是无辜的,我可没动手。”
傅斯年没有管傅延廷,只是静静的看着时漫。
她握着刘华蓉的手,一边安慰她,一边呆滞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团虚无。
傅延廷还在推脱:“斯年,你说话啊,你要相信我,真的是他自己的问题,不怪我!”
这时,时漫终于忍无可忍,她随手抄起挂在走廊扶手上的洗手消毒液,冲傅延廷就丢了过去:“够了,你就该去死!”
时漫眼睛通红,泪水溢出眼眶,她又怒视着傅斯年:“还有你,你们都应该去死!”
洗手消毒液砸到了傅延廷的眉骨,他气不打一处来,扬起手杖就要打时漫。
时漫一把抢过手杖,重重的砸到了一旁的墙壁上,发出巨大的响声,她颤着瘦小的身躯,眼里像是有刀一样:“滚,你们都给我滚,我爸爸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们谁也别想好过,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,我不怕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