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漫大概是被手机铃声吵到了,翻了个身,背对着傅斯年了。
电话那端,传来一个女人痛苦的闷哼声:“斯年,我的腿好疼!”
甚至都没有开口说想要陪一陪的话,傅斯年就毫不犹豫的承应了下来:“我让医生先过来给你打止痛针,我现在开车过来。”
傅斯年已经掀开被子在穿鞋子了,电话那边的女人继续说:“我想吃蛋糕。”
她说她想要,而不是恳求。
傅斯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:“好,我给你带。”
“那你开车慢点,我等你过来就是。”
黑夜里,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,是傅斯年穿衣服的声音,他在回答:“嗯,等不住就早点睡。”
“知道啦,我挂了。”
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,傅斯年也离开了卧房。
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停留一下,都没有想过看一眼床上的时漫。
等卧房的门关上时,大床上的时漫才翻了个身,她平躺着,视线凝着眼前浓稠的黑。
她看不清,却知道自己眼角有泪水在往下滚。
傅斯年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,她其实就已经醒了。
窗外有淡淡的鱼肚白,看样子已经是凌晨了。
宿醉后,头疼得厉害,喉咙也干涩着。
异常的是,时漫的心很平静,已经激不起什么波澜了。
她知道对面的女人不是江橙,也知道傅斯年对谁都好,却唯独除了她。
别的女人想要的,甚至都不用求,只开口说想要,他就会满足。
而她……
算了,不重要了。
时漫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爬起来,呆坐了一阵儿,可昨晚的事情,她已然记不太清楚了。
虽然身上没有穿衣服,但她知道,傅斯年并没有碰她。
他又怎么可能会触碰令他恶心的女人呢?
捡起地上还带着一身酒气的衣服套上,时漫就蹑手蹑脚的往卧房外走。
她这会儿不离开,等傅斯年回来,她就走不了了。
刚出卧房门,时漫看到暗光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,她被吓了一大跳,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。
白色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来,时漫才看清,是江橙。
江橙的脸色并不好看,开口时,嗓子也是哑的:“时小姐。”
时漫并不喜欢她,根本不给她好脸色:“江小姐这么早就不睡觉了,是因为江小姐不爱睡觉吗?”
江橙被噎了一下,脸色更难看了,可随即,她只是淡淡的笑说:“你不用跟我逞口舌之快,我跟你都不比谁好一点!”
时漫不想搭理她,抬腿往楼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