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终于坐直,眼神微眯,哼笑说:“就这么想研究我?”
话题迟迟不进主题,时漫没耐心:“外界有关你的传言,至少有一句没对。”
傅斯年的好奇心被勾起:“哦?”
时漫道:“你不是自信,你是自恋。”
被晾两年,心里的爱意早被消磨干净。
她知道逃不掉,也知道闹没用,她乖乖做一个死人。
她话落起身,就往卧房走。
进不到主题的废话,她不屑多说。
刚走几步,傅斯年开口了:“黑料的事情,你去澄清一下,再发酵下去,她该被人攻击了。”
他口中的“她”,正是他养在外面的人。
时漫扭过头看他,脸上无波无澜,心里却酸得厉害,可嘴上功夫一点不输:“见不得光的女人,也确实只能生活在地底下。”
傅斯年不屑的讥笑:“究竟是谁见不得光,当了两年傅太太的你,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吧。”
时漫一顿,心瞬间犹如刀割。
她在口头上再占上风,可也只不过是他身边可有可无的一个摆设而已。
他有家回,有人睡,有身份,有地位。
而她只有操不完的心,做不完的活,担不完的责任。
半响,她才回过神:“我答应替你澄清,但我有条件。”
傅斯年摸出烟盒,抖出一根烟点燃,缭绕的烟雾中,他幽幽的瞳眸扫向她:“你不会觉得我是来跟你商量的吧?”
时漫没有底气,但还是说了:“我想见见我的家人。”
傅斯年熄掉烟,沉默站起身,他往门口走,眼看着就要关上门离开了,时漫还是稳不住追了过去,将姿态放低了:“我马上就澄清,我怎么挨骂都可以,但我想见见我的家人,我很想他们……”
傅斯年的手握着门框,眼神充满厌恶的落在时漫的脸上:“你的思念能值几个钱?”
时漫哽住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她明白,傅斯年对之前的事情还是有恨。
当夜,她还是做了澄清,证明她才是陪傅斯年出入酒店的女人。
时傅两家联姻,当年何等的风光,羡慕两字,大家都说累了。
可婚姻真正怎么样,也只有时漫清楚。
黑料澄清后,傅斯年还是大发善心的允了时漫短暂的自由。
……
她连夜赶回时家,却正巧碰见母亲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出来。
见到时漫,她眼睛一亮,可又怕自己看错了,狠狠揉了揉眼睛,等确定时,她才绷不住簌簌的落泪:“小漫。”
时漫颤步上前,握住刘华蓉的手:“妈,爸和哥哥呢?刚刚那人又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