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家灯火通明。
容澈和许时芸坐在堂内,底下小修士正仔细回禀:“那曹氏已经被当场杖毙。”
“经过彻查,她与昭阳公主从未有过私下接触。”
“但三日前,听说她曾因梦靥请过太医。似乎被噩梦所吓,太医还开过安神汤。”
“也是她不经意间告诉郑小公子,借郑小公子的嘴将此事闹出。”
许时芸坐在阴影中,面色晦暗,容澈轻轻握住她的手,无声的安抚。
“她刻意冲朝朝而来的。”
“是我连累了朝朝。”芸娘知道,曹家当年从巅峰跌落,许家崛起,曹氏心态失衡。
后来自已下嫁忠勇侯府,曹氏才慢慢恢复心态。
直到后来,许时芸二嫁容澈,长子三元及第,此子手握兵权,三子再次夺得状元,朝朝更是北昭太阳,南国未来的女帝。
曹氏心态再次失守。
“这与你无关。”
“曹家落败,她心态失衡,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许家的崛起与陆家的记门荣耀,更与她无关。若人人都生出嫉妒之心,难道也要怪自已太过优秀吗?”
容澈哪里见得许时芸这般模样,当即劝道。
况且,他知道的更多一些。
只不过,如今没必要告诉芸娘,给她平添烦恼。
随着曹氏身死,一切都没必要再纠结。
“但朝朝无心,终究在世人面前留下印记,我怕终有一日会化作利刃,刺向朝朝。”芸娘怎能不忧心呢,曹氏能梦靥,想必上界已经寻到朝朝的踪迹。
有北昭之心化作的结界阻挡,只能神魂下界引导曹氏。
今日之事,她怕会成为祸根。
爹娘发愁,陆朝朝半点不受影响。
对她来说,自已行的正坐得端,上对得起天地,下对得起黎民百姓,问心无愧。
此刻,她坐在善善床边。
“善善,今日多谢你维护我清誉。”
“喏,这是送你的清心珠。上边有佛子加成,能压制你内心戾气。”她将佛珠挂在善善手上,善善捻了一颗,一股清气袭来,隐隐驱散几分燥意。
善善脸蛋有点红,眼睛看了看佛珠,嘴上念叨着:“自家姐弟,要什么谢礼。再说,我什么都不缺……”小手却死死攥着佛珠,不肯松开。
陆朝朝看得失笑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