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隔壁没人?”
“谁?哦,那孙子啊。”张曼曼起身,“据可靠情报,那孙子最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经常跑出去打电话。”
“呵呵。”
“啥时候收网?”
“这不马上就三月份了么?急啥。”
“我不是想看这孙子听到消息之后的表情么?”
“啥表情?面若死灰?这种人,不一定。”
“万一,他要是蹦出来?”
“沙包这么大的学术正义之铁拳见过没?”李乐伸手晃了晃,“不说话,悄么声的,心里清楚怎么回事,长长记性。蹦出来就是不智,自己找死,那就sorry喽。”
“嘿嘿,你好坏哦。不过我喜欢。”
“别扯淡,东西呢?”
“等着。”张曼曼说完,从床上蹦下来,拉开柜子门,从里面拎出来一个编织袋,又抱出来一个小坛子。
“给,这是我家的产的大米,看看这米粒,看看这腹白,爆腰,闻闻这香气,我给你说,淘米水上面都一层油花。还有,这坛子里,是我妈晒得大酱,闻闻。”
李乐凑过去,闻了闻,微臭,带着股咸香,伸出指头沾了点儿,一嘬,“齁咸!不过,就是这个味儿。”
“我给你说,正宗大豆酱,我妈费了老功夫了。回去,炒个鸡蛋酱,炖个鱼,弄个蘸酱菜,饭包,那叫一个美。”
李乐接过来,把口一扎,“谢了啊,兄弟。这几十斤,大老远背回来,走,去我家,请你吃饭,我下厨。”
“你会做饭?”
“这话说得。”
“手艺咋样?”
“那么多话,去不去?”
“去!”
李乐扛着大米,张曼曼拎着大酱坛子,下了楼。
“咋走?”
“你抱着米,坐后面。
“我上来了啊。”
“坐稳了啊,走你!”
二八大杠发挥着出色的承载能力,带着俩玉米九的大汉,忽忽悠悠,拐过了宿舍楼。
两人没发现,宿舍楼边上的小空地。秦臻正对边打着手机,边皱着眉头。
“你们不是说三月份能刊登么?什么意思?撤稿?”
“是的,撤稿。”电话那头,一个甜美机械化的女声。
“你们不是都发了清样了么?”
“秦先生,清样不是样刊,这点你还不清楚么?只是正式出版前,让作者对文章格式、标点、排版核对,逻辑的检查和修正,并不是见刊。”
“你们怎么能这样?”
“不好意思,我们这也是接到通知。”
“通知?谁给你们的通知,审稿人?联系方式多少,给我,我找他。”
“秦先生,实话说,我们这边不建议您这么做,到时候,别弄得大家都不好看。”
“什么不好看?怎么不好看。”
“这个,您心里最清楚。不好意思,如果没什么事儿,我这边就挂了,您的稿件,我们会用邮政快递寄回,到时请您注意查收,以及,希望您以后还有原创性论文,可以再选择我们,再见。”
“喂,喂。”
看着挂断的屏幕,秦臻攥着手机,拧着眉头,“艹你大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