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布兰登的执念。
也是他的童年阴影。
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死在他的怀里。
眼看着她的身体越来越硬，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他那时在想，死亡原来是那么可怕。
竟然可以带走他的母亲。
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。
唯一活着的支撑。
秦暖能对布兰登的往事了如指掌，是徐淮之帮了忙。
“不能。”
布兰登骤然拱起脊背。
垂眸，眼角泛红。
湛蓝色的眸子染上红血丝。
那是一种坚持多年的信念崩溃。
“为什么呢？为什么不能呢？”
他低声呢喃。
执着想要一个答案。
秦暖对年少的布兰登很同情，失去母亲她感同身受。
但现在的布兰登已经失去了人性。
他只想让所有人都和他一样，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。
人命在他眼里，如同蝼蚁。
他对生命的敬畏已经变质。
秦暖等他平静下来，缓缓开口：“钟离云倾在来的路上。”
布兰登理智清醒大半。
赤红着眼睛问：“她为什么答应你来这里？”
“因为我能救她。”秦暖顿了顿：“她也想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