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都使劲挣扎着,喉咙里呜呜呜地叫着,呼吸也变得一阵比一阵急促,看得出来,此时药效已经发作了。
这个画面,多少还是让人有些揪心的。
可是,要想活命,就必须经历这样的一个过程。
陈放虽有不忍。
这个道理,还是懂的。
整整半个小时。
陈放除了帮她擦汗,什么都没有做。
终于,看到小雪的鼻孔再次流血了。
他知道自己该出手了。
点上酒精灯,每取出一根针都要烘烤一下,然后插在小雪身体的穴位里。
这个过程很复杂,不能出一点差错,陈放必须一边诊脉,一边摸索,整个行针的过程,陈放用了整整四个多小时。
这四个多小时里。
小雪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。
又一次接着一次被疼醒。
说实话,陈放都有些佩服她的毅力了。
其中的疼痛,只有他最了解了。
治疗从上午的八点,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的两点。
整个过程六个小时。
小雪就疼了六个小时。
等到陈放将她身上的针一根一根取下来的时候,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这六个小时经历的疼痛,要比有些人一辈子经历的疼痛还要多。
陈放小心翼翼地解开绳子。
即便已经绑了毛巾。
手腕和脚踝的部分,也被勒得通红,可见当时挣扎的力道到底有多大。
找了一块干毛巾,将她身上的汗珠一点一点擦拭掉之后,陈放给她盖上被子,这才长吁了一口气,轻松地坐了下来。
这一等,又等了六个小时。
等到小雪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,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陈放就坐在椅子上,趴在她的床头睡着了。
细微的动作,还是惊醒了陈放。
他猛地抬头,就看到小雪瞪着一双大眼睛,一动不动地盯着他。
“你醒了?”
陈放迅速将她的手从被窝里取了出来,搭上脉搏,沉吟了一会,问道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