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岁丧父,半岁大的弟弟承爵。
顺承郡王府的娃娃王爷,就是从勒尔锦开始的。
诺罗布从小在弟弟跟嫡母手下生活,成丁后分出来,也没有什么家业,爵位也是宗室爵位倒数第二等的奉国将军。
一直没有差事,直到五十来岁,才授侍卫出仕。
这几年日子才起来。
觉罗氏道:“那我帮贝勒爷打听打听,也不知将军府那边有没有其他安排。”
九阿哥道:“那就劳您费心了。”
舒舒跟桂丹更熟悉些,跟伯夫人与觉罗氏仔细说起桂丹。
“桂丹不单是九爷的表兄,还是九爷的哈哈珠子,十几岁的时候仗着自己是皇子表兄弟,很是张扬,这几年改了,瞧着行事倒是不走样子,之前给福松打下手,晓得孝顺宫里娘娘,也知道约束郭络罗家的下人,不给五爷跟九爷添麻烦。”
宗女难嫁,无爵宗女更难嫁。
因为没有体面的嫁妆。
勋贵大姓即便跟宗室为世姻的,也是首选有爵宗女,到时候儿子是额驸,直接就有了品级跟俸禄。
如果桂丹还是原来的秉性,舒舒肯定不赞成这门亲事。
桂丹改了许多,知晓了轻重,这亲事倒是也可以考虑。
郭络罗家是新贵,几家老亲都在包衣中,前几年差不多被一锅端。
如果换了体面又省心的姻亲,往后郭络罗家也是另一种行事。
觉罗氏看了舒舒一眼。
她还没有老糊涂。
当年惦记着舒舒银楼的,不就是那个桂丹么?
两人的官司都打到北城兵马司了。
不过自己闺女没有吃亏,保住了自己的银楼不说,还赚了一个银楼。
十几岁的少年,正是张扬的年岁,郭络罗家又是得了恩典,成了因女抬旗的第一家。
觉罗氏也没有翻旧账的意思。
她又不想做大媒,不过是帮着传话。
那是伯夫人的亲侄女,九阿哥找自己传话,而不是请伯夫人帮着传话,就是不想以势压人。
结亲本就是结两姓之好。
一家有女百家求。
到时候将军府要乐意,两家就能相看起来;要是不乐意,婉转拒绝,此事就算翻篇。
有都统府在中间斡旋,将军府也不用担心拒绝此事会得罪九阿哥。
说话的工夫,白果接了丰生跟阿克丹过来。
两人都是保母抱着,穿戴着严严实实。
等到去了外头衣裳跟帽子,露出两个五官有几分肖像的小阿哥。
说来也奇怪。
兄弟两个小时候,相貌分明,并不大像。
可随着长大,眉眼张开了,倒是有五分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