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眼,自己都出上书房这些年了。
九阿哥眼见着四阿哥落单,看着他直乐。
自己是“美人灯”,这位也结实不到哪里去。
都没人稀罕带他玩儿。
四阿哥想要跟兄弟们摔跤,估摸要等到十五阿哥、十六阿哥那一拨小阿哥长起来。
他的戏谑都挂在脸上,毫不掩饰。
四阿哥见状耷拉着脸,横了他一眼。
九阿哥才有了收敛,将身子挪了一个身子,让出长凳的另一头,道:“四哥您坐,站着看多累了!”
四阿哥今日在观景亭上,站了两个时辰,如今还有些脚底板发酸。
他就轻哼了一声,在九阿哥身边坐了,道:“下午说的挺热闹,不是要坐庄么?这就蔫了?”
九阿哥摇头道:“那哪能啊,我这都等半天了……”
因三阿哥张罗着要开场,跟保泰两个已经脱了帽子跟端罩,掖起了大褂,开始准备。
九阿哥就道:“不用说,这局我押三哥!”
他跟四阿哥的长凳,就在红毯的一侧,左边站着十阿哥跟七阿哥。
十三阿哥挨着四阿哥那边站着,听着话觉得不对,扭头道:“九哥,您不是要做庄么?您下场押输赢,那这个怎么算?”
九阿哥拍了拍脑门道:“我这脑子成了浆糊了,算错了算错了,是这样的,这一局押三哥胜的,赔付是……一车赔十二成,押堂兄赢,赔双倍……”
三阿哥正在卷袖子,接了一句道:“这不对,我赢了只多两成,反过来,保泰赢了不是该直接五倍么?”
九阿哥摊手道:“不能那样算,那样庄家不是要亏死了,您这开场本就悬念不大!”
保泰不服气道:“九弟是不是太小瞧人了?我骑射寻常,可布库也是我阿玛手把手教的!”
九阿哥没有应答,只是看看保泰,又看看三阿哥。
三阿哥正值盛年,脸是容长脸,没有多少肉,穿着衣裳时,旁人还以为他是瘦子,可是一身腱子肉是真真的。
再看保泰,细长身量,这屋子里,他怎么瞧着武力都是倒数第三。
保泰吐了口气,道:“我押自己胜,押一车!”
十阿哥立时道:“我押三哥胜,押两车!”
自家九哥坐庄,不好下场,那他就下场好了,给九哥兜底。
八阿哥跟着说道:“我押保泰一车!”
七阿哥跟十三阿哥虽是今日的战败者,不过分到的猎物却是不少,一人分了好几车。
兄弟两个对视一眼,都没有跟着押。
这胜负押着没有悬念。
不想让三阿哥太得意,可是也不乐意跟八阿哥“同流合污”。
倒是雅尔江阿,正想着自己后浪拍前浪,就见不得三阿哥太得意,问大阿哥道:“您不下一注试试?”
大阿哥怕保泰窘迫,道:“行,那我也押保泰一车!”
雅尔江阿:“……”
忘了大阿哥素来爱照顾弟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