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床边,就见暖暖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,瑟瑟发抖。
她试着抬手拽了下被子,暖暖却尖叫一声,拉得更紧了。
见状,暖暖妈妈的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,“她从回来就成这样子了,不让人碰,也不跟人说话,到现在身上的伤还没上药。”
一想到她身上的伤,她眼里就闪过心疼与绝望。
她的女儿,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。
姜糖心下了然,没有去强行拉被子,只将手搭在被子上,隔着被子将灵气渡了过去。
暖暖只觉浑身被一阵暖意包围,暖烘烘的,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踏实,眼皮子也变得越来越重。
姜糖柔声道:“睡吧,一觉醒来那些噩梦就都消失了。”
听到这话,暖暖再也抵抗不住睡意,沉沉睡了过去。
等她睡熟,姜糖这才轻轻拉开被子,看了眼她身上的伤口,眸子一沉。
贺忱早在她揭开被子的那一刻就出去了,坐在外面的走廊里。
王虎鬼鬼祟祟地看着他,手上还不知道从哪儿拽了个枝条过来,一边拽上面的叶子,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的,听不真切。
只依稀听到什么“说”和“不说”,也不知道又是在发什么神经。
贺忱捏着眉心,连日来的不眠不休让他也不免有些倦意。
病房里,姜糖给暖暖处理了下伤口,又给她做了个针灸。
等一切都做完,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。
这一个小时里,暖暖妈妈一直陪在旁边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们。
姜糖看着她,说道:“我把她在三不管的记忆全都封起来了,等她醒来之后,不会记得之前的事情,至于身上的伤,就得你找个借口了。”
暖暖这样子,明显就是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,与其费尽心思地把她拉出来,不如直接让她忘了的好。
暖暖妈妈听了,也是眼睛一亮,一个劲儿地点着头,感激地看着她,“谢谢姜大师!以后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!”
姜糖摇头,“不用当牛做马,我也是有所图的,救了暖暖,对我赢比赛有帮助。”
听到这话,暖暖妈妈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,她说的是和玛吉的比拼。
她认真道:“我觉得您肯定能赢的。”
姜糖眉头微挑,带着恣意的笑容,“那是当然!”
语气里自信满满。
暖暖妈妈看着她,有些羡慕。
如果可以,她希望她的女儿也是这个样子的,活得自信潇洒,而不是那么苦。
但她也明白,这不怪女儿,是她不好,没本事给她一个好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