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基本尘埃落定,论功欣赏,你也是头功一件。”
说着,邢敏飞压低声音指了指窗外,“据我所知,吴省长最近和京城联系过了,要不是调查组在宁平,她早就飞去了。”
“元朗,正省和副省看上去仅有一步之遥,可有多少人迈不过这道坎,最后还不蹉跎在门槛之外。”
邢敏飞为厉元朗着想,实则厉元朗也看出来,他恐怕有自己的打算。
莫不是想趁此机会,争取到常委位置?
远的不说,一个金石瀚,一个曲民,空出来的两个常委名额,让多少人眼红耳热。
邢敏飞在省政府八位副省长中,排名第四,不上不下。
在厉元朗卸任襄安市委书记的时候,邢敏飞动过念头。
为此还专门找过厉元朗,希望他帮着牵线搭桥。
襄安市委书记需要京城批准,厉元朗根本帮不上忙。
今时不同往日。
若按照邢敏飞的说法,宁平省大动干戈的话,空出来可不仅仅是省委秘书长和吕岳市委书记两个位置了。
对公而言,邢敏飞无论资历和能力,的确有竞争本钱。
私人角度,在调查卢甘伟的事情上,他说服王双和,给厉元朗提供坚实证据,是有功劳的。
所以,于公于私,厉元朗帮邢敏飞这个忙无可非议。
厉元朗便问:“敏飞,不谈我的事,说说你自己,你是怎么打算的。”
邢敏飞以喝茶掩饰,“我……还是算了,你都没信心,我更白扯。”
“我们就是闲聊,你要不说,我今后再也不问了。”
“行,什么事瞒不过你的眼睛。”
果然如厉元朗猜想那样,邢敏飞约厉元朗出来放松,为自己争取也是目的之一。
“这件事,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,倒是可以问一问。”
邢敏飞双眼顿时一亮,端起茶杯说:“元朗,不管结果怎样,有你这句话,我谢了。以茶代酒,我敬你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月,宁平省风平浪静。
毕太彰依旧稳坐其位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。
这让很多人不理解,就连毕太彰自己都是一头雾水。
大家通过各种渠道打听,京城方面却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,谁都刻意回避。
岳父那边电话倒是少了,更多选择休息静养。
钱医生的医疗团队,给岳父做了一次全身检查,总体而言,还算可以。
厉元朗从岳父状况分析,感觉京城之所以按兵不动,应该在等着什么。
他身处局外,自然猜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