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人这算是“不欢而散”了吧。
回去的路上,沈听宛做了深刻的检讨,为什么自己生的孩子性格上会有那么大的缺陷。
虽说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取向,喜好。
但不能违背人伦吧……好在婼婼那边及时止损,与霍清衍进展迅速。
但谢宥麟这边……
沈听宛头疼的很。
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操心孩子的事情啊。
反观谢谨殊跟个没事人一样,居然开始忙工作了。
“谢谨殊,儿子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操心是吧!万一儿子打光棍呢?万一这次受刺激,改变取向呢?你又不是不知道宥麟打小长得好看,喜欢他的又不止是女孩子。”
这会儿沈听宛有些消极。
她是真担心谢宥麟受了刺激,以后不喜欢女孩儿了。
“你想什么呢!赶紧把心放在肚子里,贺家那姑娘心里还有宥麟。她要真放下了,今天就不会是这种态度。”谢谨殊说着,放下手里的活儿看向沈听宛。
直白且炽热视线盯得沈听宛浑身都不对劲。
“你看什么呢?”
“我突然很想问……你当年对聂青屿或者谢流铮……动过心吗?哪怕是一丁点的喜欢?”
聂青屿都死了二十多年了,他怎么还吃一个死人的醋?
而且谢流铮这些年一直漂泊在外,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。
“听听,你迟疑了。”谢谨殊眉眼阴郁了起来。
“也动过心吧。”沈听宛故作高深,“你那会儿身边那么多的莺莺燕燕,我凭什么为你守身如玉啊。”
谢谨殊闻言脸色更不好了,一气之下,也就气了一下,“沈听宛,你真的很过分!”
“哎,是谁先挑起这个话题的,怎么还怪我不好了。谢谨殊,跟你老夫老妻这么多年,还计较以前的事情。难道你想因为这跟我闹情绪,出去再找个小的?”
沈听宛的声音很大,震得司机完全不敢说话。
气氛一瞬间变得焦灼了起来。
谢谨殊这些年完全是被沈听宛给压制住的。
在外,外人对谢谨殊的称呼从“殊爷”变成了“老会长”。现在华人商业圈内,就数谢谨殊的名声最旺。
在家,十足的妻管严,老婆奴。
几分钟的僵持后,谢谨殊立刻滑跪道歉,“我错了年纪大了,脑子不好了!我跟你道歉!”
“谢谨殊,谁高兴搭理你!”
看着父母几十年如一日的好,谢宥麟真的很羡慕。
以前他还很不齿父亲这种时时刻刻围着老婆转的样子,觉得很没出息。
但现在看来却不是没出息,而是尊重。
这么些年,父母偶尔会吵架,但事后又比谁都甜。
就像沈听宛常常说的,“你爸爸在这世上,最爱的就是我,其次才是你姐姐,最后是你!”
谢宥麟以前为这个还生过气,觉得他们真的很自私,很偏心。
可现在……
想起他跟贺思柔这段完全无法修复的感情,他竟然流下了眼泪来……
谢谨殊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,赶紧搡了搡沈听宛的胳膊。
沈听宛抿起唇,心疼,但又能怎么样呢。
男孩到男人,不是说跟女孩子睡了,就成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