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贺白宴不是个冲动的人,既然谢宥麟已经上了门,不如趁着这个机会,两家人把话说清楚。
于是贺白宴立刻给谢谨殊打了电话,让他们夫妇过来。
电话里,贺白宴简单的说了下情况。
结束通话后,谢谨殊神情凝重。
“怎么了?”沈听宛一脸疑惑。
“收拾收拾去贺家吧。咱们这好儿子啊,可真牛逼啊。”要不是在电话里听到贺白宴说,这俩孩子在一起五年了,他都不知道谢宥麟的胆子这么大。
“好。”沈听宛愣了一下,回过神赶紧去换衣服。
去贺家的路上,谢谨殊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。
以前多少亿的生意不是闭着眼睛就谈,但现在……事关儿子的终身幸福,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紧张呢。
沈听宛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先过去再说。我想宥麟即便再如何,也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柔柔的事情。”
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性格,她这个当妈的能不懂?
谢宥麟虽说孤傲了一些,可这孩子没有坏心思,也不是个到处招惹桃花与风流债的。
至于那个叫安穗的女孩子,简直就是个疯子。
如果不是谢宥麟运气好,在确山那个晚上,谢宥麟可能就真出事了。
“你别太操心,贺家夫妇跟咱们这么多年了,不是不讲理的人。两个孩子如果真的没缘分,那就各自安好吧。”
“嗯,我都懂。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勉强。”
到了贺家后,谢谨殊跟沈听宛带着礼物过来。
上一次来贺家,还是贺思柔二十岁的生日,这一眨眼也有几年了。
刚进门就看到谢宥麟站在一旁。
谢谨殊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丢人过,但还得腆着老脸过去。
“白宴,这一大早的,怎么火气这么大?瞧我,给你带了新茶过来!”
贺白宴跟他兄弟一场,也没见过谢谨殊什么时候这么“巴结”过谁。
“你问你儿子吧。”贺白宴气不打一处来,往沙发上一坐,随即让妻子把贺思柔叫下来,“你让柔柔下来,既然两家人都在,把话说清楚。”
这事儿说到底对女孩的名声不好。
都是一个圈子的,而且两人在一块都五年了。
五年,又是成年人,总不能谈恋爱就拉个小手吧。
贺家夫妇倒也不封建,但话闹出去不好听。
万一到时候谣传,谢家小公子把他贺家姑娘白玩了五年就甩了。
或者,贺家小姑娘玩弄谢小公子感情,这也不好听。
很快贺思柔就跟着贺太太一块下了楼。
刚下来,谢宥麟一看到贺思柔这副病恹恹的样子,就心疼得不行。
“柔柔,你怎么样?”
“你闭嘴!要不是你,我们家柔柔能变成这个样子吗?”贺太太都怀疑贺思柔是不是得了抑郁症。
等谢家的人滚蛋,她得带着贺思柔找霍霄看看。
“阿姨……”
“姐姐,您甭跟这小子计较。事儿呢,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谨殊说了。既然两家人已经聚在了一起,为了孩子考虑,咱们得把事情说清楚吧。”
沈听宛笑意盈盈地走到了贺太太跟前,打眼一看贺思柔,的确是一身的病气。
当下万分不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