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多多轻声说道：“谁都一样，总要先保证自己的利。那些个法子我们用就叫上不得台面、有地位的人用就叫策略、大局。”
伍多多说着嗤笑一声，一脸的讽刺：“你信不信，若是你过去叫苦叫难，不肯让利不肯推迟开业，他们肯定会说你影响全市招商引资、抹黑市里商业形象为由，批评你没有企业家精神、总为一点个人小利失了全局大义。”
“你这遣词用句都可以写小李的公文了。”郑斯南失笑着说道。
“听也听会了。”伍多多轻哼：“说着冠冕堂皇的话、做着不要脸的事，我还不晓得他们。”
“我们也是。”郑斯南笑着摇了摇头：“有榜样在先，我们不是东西的很安心。”
“那是。”伍多多看见顾时川走近，当下挑了下眉梢轻笑着说道：“但顾总好像比我们多些底限。”
“他想得多。”郑斯南耸了耸肩，一脸的不置可否。
“你看，你也不能完全认同他。”伍多多低声说道：“可见大家路数不同，相互不认同是正常的，我们这些不光彩的事就别让他晓得了。”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郑斯南轻瞥了顾时川一眼，对伍多多说道：“我是介意他的看法，也觉得我们企业越做越大、应该越来越讲规则、有章法，我们自己要有企业家风度，也是不让别人有话柄可抓。但再怎么说，我们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。为了避坑，有些事就算是
不光彩也得做。做了，也不怕他知道。”
“知道——你现在对待顾总，老板的感觉大过爱人的感觉了，你真是要注意了。”伍多多抬头看着顾时川，扬声说道：“顾总，最近我都要在装修现场，多米那边您帮我盯着些。”
“你一个公司的老板，天天盯装修不适合吧？”顾时川微微笑笑，又转头看向郑斯南：“装修可以拖一拖，要不怎么不能准时开业？”
“有道理。”郑斯南轻挑了下眉梢，对伍多多说道：“手上的业务更重要。”
“找找最近要操心的事，动静越大越好。”顾时川说。
“……我懂了。”伍多多与郑斯南对视一眼后，忍不住笑了。
顾时川与她们两个的思路其实是一样的，都是找点儿事拖住装修进度。
郑斯南和她想到的是在装修现场制造事端，而顾时川想到的是放大业务焦虑，忽略装修现场，制造出无暇兼顾导致工期延迟的假像。
不得不说，顾时川是完全的业务思维，他不仅能解决业务问题，还能用业务来解决问题。比起郑斯南和自己，不知道要高明多少、又职业多少。
“考虑问题的方式真是完全的业务惯性了。”郑斯南感叹着说道。
“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好？”顾时川没听出她话里的赞叹。
“觉得好。”郑斯南笑着说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和多多也是业务一线出来的，怎么就没想到从业务角度来制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