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薇权衡利弊，没有把「梦到你「说出口。
她只是坐起来，问:“几点了7“
“凌晨两点，“洛林说，“你还可以继续睡三个小时。“
艾薇眼前一黑。
「不是吧，“她难以置信，“都这样了你明天还要带我晨练吗?“
她听到洛林叹了口气。
“算了，“他拙手，拉起被子，盖住她锁骨，“你可以睡到七点半。“
艾薇丝毫感觉不到快乐。
七点半和五点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，就像每天早上为她准备早餐的洛林、和不会为他准备早餐的洛林没有太大区别。
只是有没有早餐而已。
她没有立刻睡去，也没有用话语来反驳对方。激情过后，两个不那么相爱的人是沉默的，艾薇眷着眼睛，看着雪白的顶。
洛林关掉了房间的主灯，只留床尾一排小蘑菲般的夜灯，荧荧黄黄，像一串萤火虫柔软的尾灯。
他上床的时候，艾薇感觉到身边的床垫重重凹下去，甚至感觉到晃了晃。
她深刻地为几小时前和他作艾的自己感到辛苦。
今天他有几次?两次还是三次?艾薇记不太清了，反正这边宿舍里的计生药品是无限量供应的，一粒男士用的避晕药物的效期是48小时。
后来艾薇闻自己的手臂和脚腕，都是那种分明的、冷洪的气味。
现在两个人都很清醒。
“你没有睡觉吗?“艾薇问，“睡不着7“
“做了一些事，“洛林说，“怎么了7“
“没什么，只是想到以前朋友说过的一些事。“
“什么7“
“作完后，入睡越快，证明身体越好，“艾薇说，“但你这么久都没入睡。“
洛林沉重地叹口气。
“想想也很正常，“艾薇说，“毕竟你已经这个年纪了“
「才九岁，“洛林说，“还没到年纪大到无法匹配的地步。“
“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听到「匹配这种话，“艾薇将头塞回被中，“我们能尽快理离婚手续吗?“
很久，她听到洛林说:“可以。“
他的声音仍旧是镇静的。
出乎意料，这一次完全没有阻止，甚至没有顺着说下去“可以，但是…““不过
…之类的话。
那些准备与他口枪舌战、说服的话都梗在咽喉中，
艾薇沉默了一下，在被子中感受到自己激烈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