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沅盈身,“曹小姐,您差不多得了。”
曹景兰瞧着苏沅脸上毫不掩饰讽刺,眼中杀意一闪,稍纵即逝,可很快她恢复常色,继续道:“沅儿,我知道你怨我,我也知你从未忘了简哥,可是造化弄人,我与简哥相知相许,并非是我想要抢了你的婚事,我也曾与简哥说过迎你进门,可简哥不愿,他不舍得委屈我。可我一直想着,若能有机会与沅儿你做姐妹,一同侍奉简哥,我也情愿。”
说着,曹景兰握着苏沅的手,虚情假意一番话之后,苏沅面无表情,“多谢曹小姐,是我没有曹小姐这般的福分,也不似曹小姐这般大度,我小肚鸡肠的很,不愿
与人共侍一夫。”
苏沅话音刚落,便有人上前讽刺道:“好大的口气,真当曹小姐性子软好欺辱,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,父亲与长辈通奸,母亲红杏出墙,舅舅通敌叛国,你呢,卖父求荣,不忠不孝,无情无义,怎么有资格讽刺我们怀远侯府的满门忠烈?”
苏沅看向说话的那女子,柳叶眉丹凤眼,翘鼻薄唇,牙尖嘴利,“请问这位是?”
“我是礼部侍郎之女,谭峨。”
苏沅轻笑,“礼部侍郎之女,何时能代表怀远侯府的满门忠烈了?”
谭峨一噎,“你……”
苏沅不打算与这帮人再纠缠,冲着曹景兰道:“曹小姐,有事随时可来寻我。”
话毕,她便转身离开,又坐回原来的角落中去,气的饮了一大口茶。
魏玉华款款而来,瞧着气呼呼的苏沅道:“沅妹妹何必和这些人置气,我听闻今日城西赛马会有葡萄,想不想吃?”
苏沅闷声不说话。
魏玉华低笑一声,“灵枢这几日闷闷不乐的,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,我听闻他身边的人说你与他闹了别扭,可是他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了?”
苏沅别扭喝了口茶,“没有,魏姐姐想多了。”
“灵枢这小子自小顽劣的很,索性得了长公主看中,这才有人能治一治他的脾气,可出了公主府,他该如何还是如何?可是如今,我才知道,原来还真有人能制住他,远妹妹可知道是谁?”
苏沅话头一转
道:“魏姐姐,我想吃葡萄了。”
魏玉华瞧着苏沅扑哧一笑,看着她心中委屈,却还机灵的很的模样,忽地明白魏灵枢为何对她这般念念不忘。
“嗯,好,吃葡萄。”
魏玉华摆了摆手,身侧的婢子便将她案上的葡萄端了过来,苏沅拿了一颗,剥皮入口,酸酸甜甜,汁水四溢,好吃的很。
这等品相的葡萄,大多都送往宫中和各级官员府中,老百姓能吃到的甚少。
即便是曾在杨陵的苏沅,平日几乎也没机会吃这等东西。
魏玉华道:“我虽不知道今日你为何来了这风波之地,但若来了,那便痛痛快快的玩一场,不必与那些人置气。”
苏沅又吃了一颗,“魏姐姐为何不觉得我今日是来钓金龟婿的?”
魏玉华眯眼一笑,戏谑道:“我们沅儿连魏小侯爷都瞧不上,别提今日来的这些了。”
苏沅郑重道:“魏姐姐,多谢你信我。”
魏玉华道:“客气什么?走,一起打马球去,会打吗?。”
苏沅起身,牵上魏玉华伸出的手,“自然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