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红着耳朵,不由扭头看了下,然后就看到周乘正站在他身后,身体靠着光滑的大理石台面,两瓶润滑液被放在了一侧。
周乘正……就站在那,看他脱衣服。
也没脱自己衣服,就只是看着他。
像在……欣赏似的,但那目光,又笔直、擭人,像要吃了他似的。
陈清词被他看的,脸不由一热,周乘正干嘛不脱自己衣服啊,干嘛这样看着他啊!
他看着周乘正,轻声,带着几分急和羞臊:“你脱衣服啊。”
周乘正看着他,走近,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下,声音又低又沉,但语气有着温柔。
“我想看你脱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漆黑的眼睛盯着陈清词,说不上来是请求,还是命令,但配上他低低的,有点温柔的声音,陈清词只觉得心底蓦地一烫。
他感觉自己像被周乘正的眼睛摄住了,蛊惑住了。
他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只是耳根的红变得愈发明显。
周乘正看着他,然后松开他,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陈清词有些受不住他的视线,看了他下,就垂下了眼睫,然后,虽然没有语言上的回答,但用行动回答了。
他手指落在自己衬衫的纽扣上,在周乘正的注视下,解开了一颗。
虽然他没有看周乘正,但他知道,周乘正在看他。
他耳根上的红,蔓延到了脸上,脸上泛起一片薄红。
让人很想去亲他。
周乘正看着,呼吸骤沉,眸色变得愈深,身体本能地想去靠近,想去占有。
但他没有动,他目光从陈清词的脸上,一点一点,一寸一寸往下移。
如果目光能有实质,他的目光可能已经将陈清词剥了个精光。
陈清词解开了一颗纽扣后,不由觉得,正面对着周乘正,把自己衣服一件一件脱下,实在是有点太不好意思了,于是他微红着脸,转过了身,背对着周乘正继续脱自己衣服。
周乘正没有阻止,他目光在陈清词的后颈上落了下,然后往下,陈清词今天的衬衫是宽松版型的,罩在身上,显得他身形愈发瘦薄,尤其是腰那一块,空空荡荡的。
()想伸手,拢住他腰。
天天让林姨做各种滋补的东西给陈清词,但好像怎么都喂不胖,腰还是那么点,窄窄一截。
不过,整个人好像比以前更润,更白了。
宽松的、细条纹的蓝白色衬衫,从肩头滑下,露出漂亮的肩胛骨、腰|窝,白皙的后背暴露在视线中,周乘正看着,缓缓地,却又无法遏制地带着几分粗重地,呼吸了下。
陈清词虽然懒懒的,运动的不多,但他的身材,并不瘦柴,手臂上有一层薄薄的、很均匀的肌肉,不多,非常的恰到好处,配上他修长的身形,给人的感觉是清润的。
那种非常让人想亲他的清润。
周乘正擭人的目光,在陈清词的后背上,一点一点抚过,他终于有了动作,他将自己西服外套脱了,但同时他的眼睛没有移开,贪婪地,像守护财宝的巨龙一样,贪婪地用目光圈住自己的珍宝。
昂贵的西服被放在了身后的大理石方台上,接着,他手指探向后方,探向大理石方台右侧,右侧墙壁上,内嵌着一面宽大的置物柜。
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,一个窄小的小抽屉被拉了出来,里面静静躺着三样珠宝——红宝石宽戒、金色圆环项链,以及陈清词上次买的白金钻石耳钉。
周乘正一边看着陈清词,一边将宽戒戴在了自己右手中指。
陈清词的手指,这时抵在了休闲裤的扣子上,然后裤腰被松开,向下,一双纤长匀称的腿一点一点呈现在眼前,白皙的脚背略略抬起,休闲裤顺着脚背滑出,露出了脚踝。
或许是因为羞臊,或许是浴室温度高,肌理下覆着浅淡的粉。
周乘正将金色圆环项链,戴在了脖子上,然后手指捻着自己衬衫的扣子,解开。
他穿的是纯白色的衬衫,因为那枚吧唧上是纯白色的。
在陈清词最后一点布料也脱下,不着寸缕的时候,周乘正衬衫的扣子也全部解开了。
他目光从头到尾,都没有从陈清词身上挪开过一分一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