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不赞同地道,“大爷,我家小姐长什么样子,我们能不知道吗?再说了,她若是我家小姐,为何放着王妃不当,要去当妾呢?”
还真是一个好问题。
谢恒张了张嘴,想说谢灼宁不以真实身份回归,自然是怕她假死之事暴露,难逃欺君之罪。
但他不能说,一说便暴露了他此行前来的真实目的。
他上前,流露出几分真切的心疼,“宁丫头,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,可能因为某些原因,才不得已以另外的身份回归。但你别怕,有什么委屈告诉大伯,你爹不在,大伯就是你的后盾,哪怕豁出性命去,也定会保你平安无虞!”
谢灼宁掩着唇,惊讶地瞪大眼睛,“啊?大伯?可我听说,你们二府不是分家了吗?”
谢恒咳了一声,“即便分家,亦是血脉相连,同气连枝。”
谢灼宁点了点头,“哦,也是,毕竟是一家人嘛。看来我之前听说,你们大房霸占二房家产、娇养捧杀前王妃、谋划她的太子妃之位、唆使她亲弟弟与她反目、栽赃她谋害祖母、污蔑她与外人私通。。。。。。诸如此类,肯定都是外人以讹传讹的吧?一家人,哪会做出这种事啊,你说是不是,谢大人?”
她貌似真诚询问,神色那叫一个认真。
谢恒的脸色,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红温。
心里那点文人的骄傲,让他没办法睁眼说瞎话地反驳,也让他没脸再继续试探下去。
“下官想起家里还有些事,就先告辞了。”
他朝萧晋煊行了个礼,便步履仓皇地离开,连一并带来的茯苓她们也忘了带回去。
“来人,送谢大人。”萧晋煊嘱咐下去,顺道让人送茯苓她们回去。
此刻,便只剩下了庄清漪。
她坐在旁边,一直没吭声,只盯着那张跟谢灼宁一模一样的面孔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随即,她站起身,虚弱地扯出一个笑意,“本来还有些担心煊王殿下,看到殿下已经恢复如前,清漪也就放心了。”
说完,起身行了个礼,便由人扶着离开。
这一走,倒把萧晋煊跟谢灼宁都搞糊涂了。
原以为最难搞的庄清漪,结果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?
难道是伤心过了头,还是已经对萧晋煊死心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