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起沈爷爷的手,不断呼唤:
“爷爷,是我,我是笑笑,我是小思啊!我来看你了!”
可呼应苏笑的,是机器里的嗡鸣声。
她握着的手掌正在逐渐失温。
任凭苏笑怎么呼喊,都无法扭转。
医护人员拔掉了仪器,无奈地对老柳说明状况。
还有人知道苏笑和沈爷爷的关系,尽量柔声地对她劝慰道:
“老先生无法行动,活着就像是困在囚笼之中,不能动弹,现在离去虽然痛苦,但也算是一种解脱。”
“华国有句古话,生离死别,是每个人都要经受的,你的爷爷一定也希望你坚强地挺过去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们虽然都是好意,但处于巨大悲痛之中的苏笑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
她不管什么坚强,不管什么解脱不解脱。
这一刻,她只知道,那个从小就无条件疼她的爷爷,那个甚至不吃饭也要省下钱让她去读书的爷爷,再也没有了。
苏笑像个不听话的孩子,抱着沈爷爷冰凉的躯体不肯松手。
她的哭声悲戚。
哪怕是见惯了生死,对沈老爷子没有太多感情的医护人员,听见这哭声也不免伤心。
最终,还是老柳走了过来。
顶着压力对苏笑开口:
“小姐,我知道你悲痛,可是韩先生的身体也不太好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苏笑闻言,哭声果然一滞。
只是强烈的悲痛让她情绪仍有些混乱,她呆呆地抬头,看了老柳几秒,才终于起身。
起身时,苏笑控制不住的踉跄。
但她全不在意,继续自言自语着:
“对,还有韩爷爷。”
“我得去照看韩爷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