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敢道:“若是公子手中有钱,便就直到醉清风住下。若是心痛钱,可以让手下住在外面,公子自己住醉清风。”
王悦道笑道:“我岂是那种差钱的人?所有的人,都去醉清风。就连你,也在醉清风里找个房间住下。”
几人到了醉清风,王悦道问了价钱,一晚上需要每人五百文,不由连连啧舌。此时的店钱,若是住在等级最低的旅店中,一晚上不会超过十文。这里要五百文,简直是天文数字了。
王悦道到底心疼店钱,最后还是自己和岁儿以及王敢,住在醉清风店内。其余随从,出去另找客栈住下。
回到房里略作收拾,几人来到了前面大厅。
只见大厅里面人声鼎沸,一张张扭曲的面孔,在牌桌前肆意地表现自己的豪气。
王悦道眼睛一亮,道:“就是这种地方,才是男人应该来的!”
说完,甩开王敢,急急在大厅里闲逛。逛了一圈,才回来对王敢道:“这大厅里的诸多玩家,我看了一遍,还是那边的赌骰子才最合我的胃口。走,我们去摇骰子!”
说完,急急走向摇骰子的档口。
王敢急忙拦住:“公子,赌场里的规矩,必须用筹码,现钱不能用的。”
王悦道停住了脚步,道:“什么臭规矩?现钱不比筹码好使?”
没有办法,经过王敢指点,到柜台那里换了五十贯的筹码。拿着筹码,到了摇骰子的档口前。猛地把一把筹码拍在赌桌上,大喊道:“我押大!”
荷官被吓了一跳,抬头看了看王悦道,拿起骰盎继续摇骰。
王敢随在王悦道的身边,也被王悦道的行为吓得一激灵。抬头看赌客大多聚精会神地盯着荷官,没有几个人看王悦道,才放心地站到王悦道身边。
荷官面无表情,重重地把骰盎按到桌上,道:“开!下稳离手!”
说完,把骰盎掀开。看了一眼骰盎里的骰子,朗声道:“四、五、五,十四点,大!”
王悦道兴奋地一拍手:“我看他的样子,就知道是大!”
拿过荷官赔的一贯筹码,回头看了看王敢。掷给王敢五六个一百文的筹码,道:“一起玩!我看得准了,这里的骰子绝逃不过我的眼睛!我说大,就不敢出小;我说小,就不敢出大!”
王敢接过筹码,点了点头,不置可否。
“开,下稳离手!”对面的荷官丝毫不受影响,不紧不慢地喝道。
骰盎揭开,又是十三点大,王悦道兴奋得满脸通红。
要不了多大一会,王悦道面前的筹码就堆满了半边台面。王敢道:“公子,赌桌上没有长赢,换一种玩法吧。”
王悦道道:“我赌得正上瘾,怎么叫我换一种玩法?今日我的运气正好,一定要杀得赌城片甲不留!”
王敢摇了摇头,拿着桌上的筹码走开。走到旁边的轮盘,继继几文十几文的赌着。
不是赌场故意算计王悦道,是他的运气真的好。不过好气很快就过去,赌场只要沉得住气,就能反败为胜。
赌场开了一个多月了,莫员外足够沉得住气。每天都会遇到王悦道这种赌客,莫员外早已见怪不怪。只要不是赢了钱马上就走,赌场就敞开大门欢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