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连吃几口,还咂摸了一下嘴。
李光和曾楙两人都吃几口,一起点头。这种开在诸多小吃摊旁边的小店,果然都有一手。看着虽然简单,熬的臊子却不简单。入口就有一种异香,让人胃口大开。
却不知这种小吃店,有自己的诀窍。饭菜根本不追求色香味,要的就是一个简单直接,入口吸引人。吃了之后不会有什么余味,也不会让你怀念,只是入口好吃。
几口把米线吃完,吕颐浩说道:“今日吃这一碗鸡丁米线,也不枉此行了。”
抬头看,拥挤的人群已经开始慢慢散去,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。
李光道:“果然是做工厂工人的生意。到了时间,人群很快就散。”
吕颐浩道:“这是他们的生意经,控制好时间,就做这个半个时辰的生意。”
李光道:“陈与义说的烟火气,仅靠这半个时辰怎么够?其余的时间,行人三三两两,哪里来的烟火气?”
吕颐浩道:“我们出去走走吧。多看一看,才能知道究竟。”
三个人站起身,出了小店,看周围的店铺都在打扫卫生。刚刚半个时辰的生意,地上一片狼籍。如果店铺不是很快打扫,很快就没有了下脚的地方。
走了一会,吕颐浩回头看了一眼来路,感慨地道:“整条街道又是干净如新了。这才见治理的功夫。刚才整条街道熙熙攘攘,地上狼籍一片。转眼间,就干净如新,这条街道的治理不简单。”
一边说,吕颐浩缓步上前,心中感慨万千。
在宣抚司的治下,整条街道干净如新没有什么,整条街道在满目狼籍的情况下,恢复干净如新才见功底。这需要把街上有行人视作一个整体,把街道两旁的店铺和街上的小贩,团结成一个整体才能做到。而要让街上的小贩,这些房没的半垄的人群团结成一个整体,何其难也。
从这件小事可以看出,宣抚司是真当此地的百姓是自己的百姓,才能做出这件事来。
走了很久,见街道上就只是三三两两的行人,吕颐浩等到找了间茶馆,坐了下来。一来是歇歇脚,二来听听茶馆里的人们说些什么,了解他们的生活。
身边恰有三个搬运工人。一个人道:“当得什么!今天洛河里来了几条船,全是棉花。一包棉花两百多斤,船主人只给每包棉花十文钱,当得什么!”
另一个人道:“一包棉花十文钱,不错了。你一天卸二十包,不就有二百文钱了?”
先前的人道:“你想得美!一天卸二十包棉花,你的身体还要不要了?我告诉你吧,那船主人在码头等了半天,也没有人帮着卸。直涨到一包二十文,才有孙三郎等几个不要命的,上去给他卸了下来呢!”
另两个人道:“乖乖,孙三郞可是真不要命!”
说完,三个人一起摇头,这孙三郎叫屈。
喝了一口酒,一个道:“要么,你们就跟宋四郎学一学。那人只不过长了一副好皮囊,难道真有什么本事?凭着他一副好皮囊,迷倒了纺纱车间的席三姐,现在不是一样吃香的,喝辣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