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校服学弟抿了抿嘴,收回了手:“学姐用乌鸦看着了。”
冥冥似笑非笑:“所以呢?”
白校服学弟彻底不看她了,用后脑勺对着冥冥:“……打了白工。”
冥冥彻底笑了,这白校服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,不会斗嘴啊。冥冥保护住了奖金,嘴角勾起,心情还算不错,就看到刚才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白校服学弟又慢悠悠转了回来,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淡漠。这白校服还真双标,刚才对着黑雾叫主人时可可爱爱的还脸红,对着自己就跟丢了钱包似的,说话的语气都是平铺直叙:“学姐,我把乌鸦烤了。”
冥冥愣住:“?”
冥冥大惊失色:“不是,你吃乌鸦??”
白校服学弟抬起眼,语气里难得带了点疑惑:“那是肉。”
冥冥噎住,她控制进来的那只乌鸦很快失联,冥冥还以为是被咒灵弄死了,没想到却是被学弟烤了???她上下打量着白校服学弟,没在他身上看到吃过饭的样子,更疑惑:“你吃完了?”
白校服脸却微微一红:“主人帮我保存着。”
冥冥:“????”
冥冥试探:“那只咒灵是你的,呃,主人??”
白校服学弟却伸出手,冥冥眼睛很利,立刻看见了圈在对方中指根部的那个黑线,与刚才那咒灵的气息相同。还没等冥冥思索明白,她就看见白校服虔诚的将唇瓣印在了那圈住指根的黑线上,有一瞬间,冥冥恍惚的以为那不是残秽的黑雾,而是什么宣誓主权的戒指。
白校服学弟的唇还停留在那处,保持着这个动作,默默抬眼,看向目瞪口呆的冥冥:“不是咒灵。”
冥冥有所预感,以为这白校服学弟要说‘这是我恋人’,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,没准还要在说一句什么‘我们是真爱。’。
但白校服学弟的话还是让冥冥陷入了呆滞。
“这是我的神明,我的信仰。”
“我的一切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夜蛾正道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东京咒术高专的警戒铃声已经响了三分钟了,富冈真帅几乎是被赶着塞进了禁闭室里,而和他一起的冥冥不可置信:“那个主人居然没有被登记在册吗?!”
东京咒术高专立刻陷入了恐慌,京都咒术高专也没消停,乐岩寺校长很快便传来消息,要求将富冈真帅立即执行死刑,被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长勉强拦了下来。
讲完事情经过,夜蛾正道叹了口气,对陷入沉思的五条悟道:“总之现在学校很乱,这段时间因为夏季过于炎热,咒灵也井喷式的爆发,一年级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开始组队去祓除咒灵了。”
他揉了揉眉心:“本来富冈真帅回来是件好事,没想到他还携带着一个咒灵。”
“那只咒灵咒力水平很恐怖,几乎与特级无异了。”夜蛾正道也不上课了,他捏着眉心坐在了椅子上,又叹了口气:“而且更糟糕的是,那只咒灵身上的咒力与富冈真帅同源。”
‘也就是说,是富冈真帅诅咒了那只咒灵。’夜蛾正道很焦躁:“如果要祓除那只咒灵,富冈真帅必须要和那只咒灵解除约定。”
“但根据那强大的咒力,富冈真帅的执念很深,几乎不可能与那只咒灵解除约定,但高层要求祓除那只咒灵……”夜蛾正道又是叹气,这两天他快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,真就是带过的最麻烦的一届学生:“……所以高层要求将富冈真帅执行死刑。”
“日下部老师同意了吗?”一直沉默听着的五条悟突然插话:“他什么反应。”
夜蛾正道的表情有些奇妙:“之前因为富冈真帅杀了一个村庄,又火烧了京都咒术高专,那边要求执行死刑,日下部是同意的。”
“但这次他没有。”夜蛾正道沉思:“日下部给的理由很充分,说富冈真帅在学业上没有任何问题,心理测试也通过了并不具有危险性。”
“但那只咒灵的危险性不可知,如果硬要将富冈真帅杀死,那只咒灵也许会暴走,反而造成很大的影响。”夜蛾正道复述着日下部笃也的观点:“现在那只咒灵听富冈真帅的话的,危险反而是可控制的。”
说完,夜蛾正道神情更复杂:“当初日下部可是很坚决的投了富冈真帅死刑票的,这一次高层们没想到日下部会反对对富冈真帅死刑。”
“盆栽学弟不会被死刑。”五条悟笃定道:“而且说什么咒灵咒灵的。”
五条悟手指勾下墨镜,轻声开口:“那可是盆栽学弟的主人。”
“又或者说是富冈真帅的信仰。”五条悟想起了巷子里富冈真帅仿佛失去一切破碎的眼神,抿紧了嘴角:“不要打扰人家谈恋爱啦!”
夜蛾正道:“。”
夜蛾正道无语:“怎么可能,先不说人类怎么可能喜欢上咒灵,那只是不该有的执念,而执念总会散开的。”
五条悟却笑了笑,笑意虽不达眼底,但身上紧绷的气势总算松了点,他转开了话题:“还有更重要的一点,盆栽学弟不会被死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