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轮到沈淮礼坐立难安了。
他刚想开口嘴硬着反驳,却被何聿一个手势打断:“其实我…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”
“我没说你不好,也不是嫌弃你。”
“就是…就是……”
沈淮礼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窘迫,本来还想辩驳两句,现在倒是颇有兴趣期盼着何聿能编出来个什么理由。
但是对方确实是出人意料地傻。
何聿坦白:“…我就是想呛沈矜年两句。”
他被顾砚骂就算了,沈矜年比他小十岁,还要被人把面子碾在地上摩擦,那一刻自尊和胜负欲在偷偷作祟。
沈淮礼:“哦?”
何聿发誓: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沈淮礼故意:“你昨天和沈矜年说什么了?”
何聿心头警铃大作。
不对,是陷阱。
他再说一次肯定又惹沈淮礼生气,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两次。
“没什么,就是聊天。”
“哦。”毫无波澜的一个短促发音。
沈淮礼操控着轮椅转过方向,背对着何聿,抱起自己的脏衣服,准备去带去洗衣房里。
何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,眼疾手快地帮他收起脏衣服,小心翼翼地询问:“你是生气了吗?”
沈淮礼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,依旧冷淡:“没有。”
“我是怕说出来以后,你会更生气的。”
沈淮礼: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就是不想理他。
何聿追着男人强行凑在沈淮礼跟前,傻乎乎地直言戳破:“还说没有,眉毛都挤在一起了,信息素味也泄出来好多……是甜腻腻的花香。”
“何聿……!”
一大男人,真的好烦。
何聿被饱含着怒火的呵斥吓了一跳,果不其然沈淮礼是在生气,他默默把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。
“你真的想再听一遍吗…”
沈淮礼用手撑着额头,拇指揉捏着太阳穴,耳朵烦:“不想听!”
“不说惹你生气,说了也惹你生气…”
何聿委屈巴巴的,从来没见过这么难哄得人,伸缩都是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