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修铎满意地收回手,将那节细锁链不由分说地系上舒墨的手腕。
舒墨皱眉,“已经有一条了。”
“再多一条。”
细锁链与那段荒芜困境的记忆关联着,舒墨见了它就厌恶。
顾修铎曾笑言他舒墨就是一条被养熟的狗,主人的话狗就算不乐意但总是会顺从主人的。
舒墨垮着一张小狗批脸,觉得自己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,他抬手将细锁链解下来,动作间被顾修铎敏锐地察觉到。
顾修铎立即反握住舒墨的手腕,眼神狠戾,“你在干什么!”
舒墨将手里的细锁链随手丢到路旁的垃圾桶盖上,“干什么,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,老子不伺候你了!婻砜”
顾修铎赶紧跑过去从垃圾桶上把锁链捡回来揣口袋里,“你什么时候听话伺候我了?你算算我们重逢后的这几天,哪次不是我迁就你?你是不是想吃我做的饭不好意思说?”
舒墨脸颊微红,“怎么、怎么可能。”
“想吃直接说。”顾修铎沉着脸要拉着舒墨去买菜。
舒墨趁机在网上查“矫情金丝雀生存指南”,明明指南上说金主对金丝雀的“作妖”忍耐限度不高,为什么顾修铎还会去脏污的垃圾桶盖上把那两条锁链捡回来?
总不能是因为他觉得铂金很贵吧。
舒墨觉得就是镀了薄薄一层铂金,他之前都尝到过铁味儿的。
不管舒墨怎么疑惑,顾修铎铁了心以为舒墨就是馋他做菜了,二话不说就把人带回家里。
“今晚别回去了。”
又是通知的语气,顾修铎还系着粉色围裙,这副“贤惠”的模样让舒墨一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但今晚舒墨肯定不会留在这里,“最近不行,大侄子住在我这里。”
“他这么大了怎么还赖在你这里?”顾修铎手里端了碗汤,下意识就要将汤碗按在桌子上,想起来这锅汤食材处理起来十分麻烦,又放缓了力道。
舒墨脱下外套,“我吃完就走。”
看着舒墨捂得严严实实的样子,顾修铎皱眉“怎么你这衬衫扣子……”
顾修铎喜欢看舒墨的锁骨,所以舒墨的衬衫第一颗扣子经常不会扣上,今天如此反常,是因为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