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半路叔叔管不了纨绔侄子,还是让他亲爷爷看看吧。
顾修铎的主卧很大,室内装饰跟几年前一样,舒墨坐在床边想事情,突然手机疯狂震动起来。
他右手随意按在床沿撑着身体,懒散地接通了第一任前男友的电话。
这个男人追他时间最长,也最不愿意接受他们分手的事实,但最让舒墨反感的还是这个男人想把他送给别人当“礼物”。
电话那头,男人的声音透着浓浓倦怠,显然是刚运动完,“舒墨,听说你跟第五任柏拉图男友刚分手,又立马住进新金主家了?”
“Byron,凌晨12点半你骚扰我就是因为吃醋?”舒墨懒散地想躺在床上,手随意撑在床上,动作间摸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。
他顿时瞌睡虫都被吓跑了,几乎是弹跳起来凑到床边,拉开床单,果然在床脚发现一条细细的铁链。
婻砜舒墨嘴角抽了一下,顾修铎看着一本正经人模狗样,还是改不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性癖。
Byron许久听不见舒墨的回复,有些焦躁,“宝贝儿该不会在给你新金主讲故事吧?”
“有件事你搞错了”,舒墨白皙的手指托着铁链,暖色小夜灯照映下整个人都散发着柔情,“我从来没说我是住到新金主家里。”
“那就是朋友。”Byron松了口气,正准备挂电话,又听见舒墨很轻地笑了声。
“不是朋友,我和他之间算不上朋友。”不等那边继续问,舒墨叹了口气,心间萦绕着百般滋味,“是我……喜欢的人,很多年前那个。我离开他至今3年7个月零27天,1336天,一直没忘掉的那个。”
舒墨说完,就挂了电话。
很显然Byron是吃不下这种陈年老醋的,他也知道舒墨当初有多爱顾修铎,很快他就发来威胁信息:你不想让你白月光知道你这几年换了几个男朋友吧,现在,下来见我一面。
舒墨笑了下,没搭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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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备放下手机睡觉时,房门被敲响了。
不等舒墨回话,顾修铎端着一杯牛奶顾自进来,“喝杯牛奶再睡。”
舒墨刚刷完牙,诚实道:“我怀疑你下药了。”
这种话要是放在19岁的顾修铎身上,他会立马将牛奶扬了,然后身体力行告诉舒墨自己想和他睡觉。
但是放在23岁的顾修铎身上,他只是将牛奶塞进舒墨手里,“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