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渔看她这么喜欢,不由得思考,要不要也在家里养只狗。
陆观野拿着高脚杯过来,递给他一杯,两人象征地碰了一下杯子。
晚渔看到客厅里的音响设备非常漂亮,便走过去研究,陆观野便问:“要试试吗?听音乐还是看电影?”
晚渔道:“听音乐吧。”
陆观野有一个小柜子,专门收集碟片和磁带,就让晚渔自己去挑。
陆观野大概是按照音乐类型分类的,晚渔看到有一排是外文的,猜是摇滚,最后从一排中文磁带里,挑了一张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流行乐专辑。
这位女歌手的音色空灵,得天独厚,晚渔选的是她早年的粤语专辑,等音乐响起,他解释道:“以前我妈妈很喜欢她,前几年她也给我的电影唱过主题曲。”
这张专辑以情歌为主,晚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他不知道陆观野对这一张熟不熟悉,又听不听得懂粤语歌词,但他听过很多次,渐渐觉出旋律太缠绵太暧昧,有些过火了。
陆观野看他很快把杯子里的酒喝掉了,有些惊讶,又帮他续了半杯。
晚渔脸颊有点发烫,装模作样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拿着酒杯走到柜子前,打算换一张磁带。
背后,陆观野肆无忌惮地打量他。
晚渔穿亚麻衬衫,背影高挑纤细,腰和胯都窄窄的,像纸片人。衬衫下摆束进西装裤,腰似乎只有一握,衬衫袖口挽到手肘,小臂也很骨感。
他太瘦了,不管是上次吃火锅夜宵,还是刚才在家里吃饭,晚渔都吃得慢条斯理,看起来一直在吃,其实总共没吃多少。
晚渔眯着眼睛,在柜子上看到熟悉的内容,转头问道:“陆老师也有收藏我演的电影?”
陆观野看晚渔回眸一笑,头发乌黑,脸庞粉白,眼神亮晶晶,更加移不开眼光,喝了一口酒平复心情,嗯了一声。
碟片侧面的字都不大,晚渔努力地辨认着是哪几部,陆观野走上前,随意地抽出一盒,给他看。
晚渔伸手接过,虽是自己的作品,但他也没有买过碟片,很新奇,翻来覆去地观察。
晚渔又生出一点勇气,试探道:“陆老师是我的粉丝?要不要签名?”
陆观野并没有回答,而是伸手握住了晚渔的手腕,看到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明显的红印,了然地问:“烫伤了?”
陆观野长期攀岩,手很宽大,掌心干燥粗糙,晚渔很轻地缩了一下,但没有挣开的意思,任由他牵着,有点不好意思,道:“嗯。炸鱼的时候不小心。”
陆观野看清了,就松开。晚渔顺势将衬衫袖口放下来,遮住了伤处,但被握住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