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做了个行内人都?懂的手势。
程北谦像个透明人蹲在角落,脸被打得鼻青脸肿,面容虽狼狈,气质却不卑不亢。
那俩绑匪边聊天边看?了他好几?眼。
心道有?钱人家的少爷就?是不一样,往角落蹲着都?显得高不可攀。
天快亮的时?候,他一天一夜没吃没喝,这些都?受得住,但?生理方面已?经忍到极致。
程北谦抿着唇说:“我?想?上?厕所。”
俩绑匪没搭理他,犹自啃着热乎乎的包子,俩人轮流值班一宿,这会还困着呢。
程北谦扶着墙踉踉跄跄站起,脸色有?些难看?地说:“我?要上?厕所!”
难得听这位沉默的大少爷说话语气这么重。
瘦个子的绑匪翘着腿调戏:“大男人往角落随便?撒一泡不就?完了。”
程北谦紧抿唇盯着他们。
“呵,真当自己?现在还是大少爷呢,认清现实,你现在就?是一个没尊严的人质,滚一边撒去!”
另一人昨天被老大扇了一巴掌,没好气地说。
他们不能随便?把人往上?面带,这里?是京港市郊外,他们几?个大男人租了一个小院子,为了避免惹人注意,院子大门故意开着。
这小子昨夜敢逃跑,说明不是表面上?的老实,指不定?一上?去就?想?跑。
这人见程北谦那双眼睛黑亮澄澈,倒显得他们这些人多么肮脏。
男人骂了一声,毫无征兆起身朝程北谦狠狠揍了一顿。
只要不死人,他们随便?揍!
程北谦从小长?于阳光之下,很少用恶意揣度人。
连招两次毒打后,他也学会了还手,双手被绑着受到限制,就?撸起拳头还击。
狭窄地下室间断响起拳脚声,混杂着少年不服气的沉闷。
越是这样不开口求饶,越是让这些绑匪起了征服的心思。
眼见大少爷被打得滑坐在地,一双眼还那么黑亮,瘦个子忙上?前拉住同伴。
“算了,你先上?去,我?来解决。”
同伴呸一声,甩了两下手就?上?去了。
瘦个子从一堆垃圾中翻出一个矿泉水瓶子扔给他。
“别耍花招,就?尿在瓶子里?。”
矿泉水瓶子滚到程北谦脚边,他缓过身体上?的疼痛,终是捡起瓶子,慢慢扶墙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