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咳嗽了好几声,捂住嘴,自我调整。
徐欥经历过短暂的沉默和片刻的迟疑之后,也在这个时候出声,回复她的问话:“可能是因为这周整体的睡眠比较少。”
他说这周整体。
大家便也听明白了他的委婉解释,他接连出差一周,行程安排得紧凑,也没有调休休息,累……或者精神稍差那么一点儿是可以理解的。
没有人是铁打的,年轻的总助也不例外。
总助再年轻,他也是个人。
徐欥回答完这句话以后,时舒点点头。
时舒刚才问这话的时候,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只是出于对助理的自然关怀。
但……她从褚秘书长一时的失态中,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,就挺容易惹人遐想的。
对熟知内情的人而言,解释得多了是有点儿多此一举,此地无银的作用,但……对于不知内情的人而言,还是可以挽回点儿什么的。
“只是出于对徐助理工作状态的关心。”时舒面色镇定地顺着他的回答,找补了一句:“工作加班太晚、或者太累,大家别多想。”
时舒扫了眼褚琦,她脑袋仍埋在手臂里,隐忍得很辛苦。
“褚秘书长,你也别多想。”时舒垂下视线,将手边的纸巾盒推过去褚琦手边:“擦一擦嘴。”
褚琦:“……”
因为徐欥的精神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失去了蓬勃向上的活力,因为他回答时有片刻的迟疑,也因为褚秘书长被水呛到,时舒觉得不能让褚秘书长忍得太辛苦。
于是,一个不太正式的内部会议,就被时舒按了暂停键。时舒:“休息一会儿,我们再继续。”
也因为时舒那句,大家别多想,大家休息的时候,就开始很难不多想。
想要休息的,往外走。
不需要休息的仍坐在座位上。
时舒就不需要休息,她向来精力充沛。
她坐在主位上,长腿一叠,很轻松地拧开瓶矿泉水,不紧不慢地喝着、小口吞咽着,目光随意地在会议室内投放。
她看见徐欥从座位上起身,他也看了她一眼,对视后,他仍递给她一个又乖又礼貌的笑容,她不动声色地移开后,他才往会议室外面走,他走了出去。
他就需要休息。
他还是太累了。
时舒耳朵里时不时地能听到会议室里大家一些细碎的讨论声,有关工作的、生活的,以及昨天七夕节,大家都是怎么度过的。
和褚琦坐在相邻位置上的营销总经理,关心地问:“褚秘书长,你刚才是怎么了?”
“怎么时总关心徐助昨天晚上的活动,你突然被呛到了,难道你是知情人?”
来她这里打听总裁身边人身边事的,褚琦得出结论。作为时总的头号迷妹,也作为秘书办的办公室长,褚琦立刻拉起警备线:“我只是突然想到昨晚是七夕,感觉到了开心而已,所以才会被水呛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