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——
时舒抬起视线看向车内后视镜的方向时,发现他也在看她。
两个人的视线在镜中碰撞。
时舒问:“在想什么?”
他便乖乖地回答她,他脑中在想的事情:
“我好像发现了治疗时时你失眠的方法。”他又补充一句:“不过……我还需要一些数据支撑。”
时舒饶有兴味地问:“嗯,是什么?”
徐欥委婉地提起:“昨晚时时你,没有服用安眠药,就睡着了。”
时舒:“所以?”
徐欥却抿着唇不说话了。
但眼中带了点儿笑意。
啊。时舒反应过来了。
他的时间有点儿漫长,加之前面的那些热身活动,总之……她在他年轻力盛的时期里感觉到了眼皮有些酸涩,她就闭上了眼睛,大概……后来的清理,迷迷糊糊之中也是配合着他替她做的。
“如果假设成立的话。”时舒面色平静地点头:“那就……你会比较辛苦。”
徐欥:“我没觉得辛苦。”
时舒仍点头:“嗯。”
“那就多收集几晚数据,反复验证你的结论。”
-
开会之前。
徐欥送进来时舒办公室一杯甘草金银花茶。
金银花的味道有点儿明显,并不适口。
时舒问他:“为什么今天喝这个?”
徐欥沉默了一会儿说:
“清咽利喉,治疗嗓子干痒。”
时舒咽喉不痛、嗓子也不痒。
但……毕竟是他的心意。
时舒还是很爽快地喝完了。
徐欥端走她的空杯子,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,与褚秘书长在办公室门口碰见,礼貌微笑,微微颔首。
却也没有多余的热络的话。
褚琦回应过后,敲开总裁办公室:“时总。”
褚琦在时舒的点头回应中,一路走到时舒办公桌前坐下,她看见她手撑着下巴,视线落在关至一半的百叶窗外面。
褚琦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脑袋去,就看见了时总这个视角下,能够透过半开半合的百叶窗看到的,秘书办公室里的……大好风景。
她也终于明白了,时总的窗帘为什么总是欲关不关了。再要强的女总裁,她也有时刻关心着的人,她也有柔情细腻的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