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径。”他说。
他红着耳朵,轻轻吐出这两个字。
他看向她的眼神,乖巧听话,又染上几分压制住的情愫、动情,羞涩,湿漉漉的眼神,清澈见底。
很是惹人怜惜。
哇哦。
这种触摸方式的感知,真有够刺。激。
时舒纤长的手指,一根一根,慢慢收紧。
她慢条斯理地握了一握,又好整以暇地哂笑一声:“我的手,是量具啊?”
她的话音刚落。
不知道是她的话,还是她手中的力道,刺激到了他哪处的末梢神经,她松松握着的拳,手心里留有的一点儿余地、缝隙,就很快被鼓胀,被填满……
“啊。”
时舒点点头,了然地道:“我的手,是诱大剂。”
(注1)
甫她这话一落他耳边,连呼吸都成了催化。
过紧的拳头就又被掌心之吻顶开,包裹不住了……
时舒于是又点点头。
她的手,握成拳,勉强可以作为理想中的测量工具,但可以伸缩的空间有限,容器里的……体积膨胀,所以,容器就被撑开了口。
还是她的手,小了。
徐欥:“……”
以手作为测量工具。
量完直径,换量长度。
依旧是以拇指和中指撑开的距离作为基准,但是,比起刚才隔着空气丈量,紧贴着丈量要更加精确得多。
只是——
嗯。
待测量长度的器物又往前端延长、延展了一些。
时舒的拇指与中指之间撑开的距离,如果要用刻度来衡量的话,是标准的二十厘米。
所以……
“短了。”时舒评价。
“?”
徐欥原本紧紧绷着的肌肉最终还是松驰了下来,他愣了愣,所以,她是不满意吗?
他眼睫轻轻颤动:“你失望了吗?”
“不是说你短。”时舒嗓子里轻轻滚动,她顿了顿:“我是说,我的手,短了。”
徐欥:“……”
松弛的肌肉又重新紧紧绷住。
他的视线垂下去,垂得更低。
徐欥最终还是捧着双手,捂住了脸。
只留给她一双清瘦的耳骨、柔软的短发和修长的后颈,他们染得比落日银河的颜色,还要更红,更绚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