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肩背宽敞,薄厚均匀的肌肉块撑起他蓬勃年轻的肩膀,很有力量感。
因此背她就成了一件极其轻松的事情。
隔着轻薄的白衬衫布料,在这场肆意张狂的大雨中,在这个无人经过的夜晚,无人经过的旧租界,时舒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,他的心跳,年轻又有活力。
他步入雨中。
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。
时舒又想起,滑雪场,他那个代滑行为。
暴雨仍旧下得急剧又猛烈。
“你裤子湿了。”时舒说。
“嗯。”徐欥:“没关系。”
积水淹没至他的脚踝处。
“你的皮鞋也湿了。”
他淌过浑浊的雨水,步伐仍稳健:“嗯,也没关系。”
青苔在雨水中恣意生长,小猫躲到避雨的爬架上,安全又可靠。
“猫舍挺结实的。”
“嗯。”
时舒根据水线在他脚踝处的位置,判断积水的深浅,走过那段积水很深的位置,积水开始变浅。
但他也没有将她从背上放下来。
他仍背着她,继续往前走。
时舒也仍举着那把伞,遮过他毛茸茸的头顶,遮过他们共同的一场风雨。
青石板路洗涮得干干净净。
他有很长一段路程没有说话。
时舒问: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他虽不主动说话,但她有问,他便有回答。
“我在感受。”他回答她说。
“感受什么?”
他的步子缓慢了下来。
有花瓣从墙头轻轻掉落。
风仍在嘶吼。
“感受在台风天。”他静静地说:“拥有风和日丽。”
一句含蓄的表白话。
时舒因此:“我是你的风和日丽?”
徐欥胸膛里传来沉静的短笑:“嗯。”
他说完这句肯定的“嗯”。
肩上的人,一手撑伞。
一手拍了拍他的肩。
他于是回头。
唇便被肩上背着的人,轻浅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