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在兴致之上。
她还在等着他的答案。
时舒看见他,他看着她。
耳尖染上缠绵的绯色,眼睛也红红的,他的喉结慢慢滚动着,嗓音低灼涩哑,他问:
“我能不能,用嘴?”
他顶着这张又乖又纯又欲又无辜的脸,问她——
他能不能——
用嘴。
蝴蝶的翅膀在心尖上颤栗,蜻蜓在水中沉浮。
荧火虫遇见了星光跳动,在风涌的爱意中释放荧光,微炬成阳。
……
他的脑袋埋低。
【cut】
她因此对他,这一脑袋毛茸茸,膨松又柔软的头发,揉匀在她的指缝间的记忆,深刻。
忘都忘不掉。
……
-
梅雨季节,依旧是和昨日一样。
少见的阳光浓烈。
艳阳天。
一场海外电话会议前,徐欥在时舒的办公室,用纯正地道的英语,为她调整并测试好会议音频,才离开。
时舒向他道了声谢谢,插上耳机,正式进入会议。
“不客气。”
等徐欥出去以后,她掀起眼皮随意扫了眼,看见他从她办公室出去后,径直回到了工位上,他的视线专注地停留在电脑屏幕前,双手落在键盘上,不紧不慢地敲着。
他像是在回复谁的邮件。
又像是在写会议纪要。
她这个距离看不清他的屏幕。
但他落在键盘上的手指,还是让她恍惚了一瞬。